东西问丨辛旭:“儿童史”研究意义何在?

  中新社北京6月1日电 题:“儿童史”研究意义何在?

  ——专访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辛旭

  作者 刘洋

  6月1日是国际儿童节。全世界有超过40个国家和地区的人们在这一天为儿童庆祝节日。“六一”儿童节成立的历史背景是怎样的?“儿童优先”原则指的是什么?研究儿童史的意义是什么?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辛旭近日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对此进行解读。

  资料图:小朋友玩“斗鸡”游戏。吕明 摄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六一”国际儿童节成立的历史背景是怎样的?在中国是如何发展建立的?

  辛旭:“六一”国际儿童节设立的历史背景与二战期间发生在捷克利迪策村的大屠杀有关。1942年6月,为报复利迪策村村民对莱因哈德·海德里希的暗杀行动,德国法西斯对利迪策村实施屠杀。

  此次屠杀中,纳粹党卫队人种与移居部以“是否对社会有用”将村里的儿童分类,挑选出部分儿童进行德国化教育,少数被认为血统纯正的孩子被交给了党卫军家庭,剩下的孩子被毒气毒死。

  1949年11月,为悼念利迪策村和世界上所有在法西斯侵略战争中死难的儿童,国际民主妇女联合会在莫斯科举行理事会议。为保障世界各国儿童的生存权、保健权和受教育权,并改善儿童的生活,会议决定以每年的6月1日为国际儿童节。

  不过,并非世界上所有国家都将儿童节定在6月1日。冷战时期的东德将6月1日定为儿童节,西德定在9月20日。1990年东西德统一后,9月20日被官方设立为儿童节,但前东德地区仍保留着6月1日庆祝儿童节的传统。

  中国的儿童节则经历了从“四四”儿童节到“六一”儿童节的变迁。

  1925年8月,国际儿童幸福促进会举行第一次大会,通过《日内瓦保障儿童宣言》,倡议各国定一个儿童节日。这个倡议得到世界不少国家的响应,中国官方也曾定4月4日为儿童节。新中国成立后,宣布以“六一”国际儿童节代替“四四”儿童节。1950年3月30日,教育部宣布废除旧的“四四”儿童节,规定新的“六一”国际儿童节,发表了《关于庆祝“六一”儿童节的通告》。

  中新社记者:“儿童优先”原则是如何提出的?具体指什么?

  辛旭:在国际法律事务中并没有明确的法律依据规定“儿童优先”。“儿童优先”一词来自“妇女儿童优先”这句话。它的最早记录见于1840年5月的《波士顿信使报》。

  当时,美国邮船“波兰号”从纽约前往勒阿弗尔途中遭遇雷击后发生火灾。在逃生时,有人提出“先照顾好妇女和孩子”。记者J.H.白金汉将这一幕记录并发表,该文被不断转载从而使“妇女儿童优先”这一说法流传。

  1912年,英国邮轮“泰坦尼克号”失事。由于当时逃生资源配置不足,人们面临道德困境,“妇女儿童优先”在争论中被确立。

  今天我们理解的“儿童优先”的明确表述其实是“儿童的最大利益作为首要考虑因素”,它来自1989年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中的规定:“关于儿童的一切行动,不论是由公私社会福利机构、法院、行政当局或立法机构执行,均应以儿童的最大利益为一种首要考虑。”

  虽未明确出现“儿童优先”这一规定,但《儿童权利公约》中提到,“回顾《关于儿童保护和儿童福利、特别是国内和国际寄养和收养办法的社会和法律原则宣言》、《联合国少年司法最低限度标准规则》(北京规则)以及《在非常状态和武装冲突中保护妇女和儿童宣言》,确认世界各国都有生活在极端困难情况下的儿童,对这些儿童需要给予特别的照顾”。这一表述可视为理解“儿童优先”原则的说明,它奠定了追求儿童福祉道路上所应遵循的法律原则。

  1990年9月29日至30日,世界儿童问题首脑会议举行。这次会议通过了《儿童生存、保护和发展世界宣言》和一份行动计划。

  在上述公约和宣言的指导性原则基础上,各缔约国依据其历史文化和国情的不同制定相关法律条例,比如中国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未成年人保护法》等。

  中新社记者:国际学界对“儿童史”的研究经历了几个阶段?现代学者更关注哪些问题?对“儿童史”研究的意义何在?

  辛旭:我们一般认为对儿童史的研究发轫于法国学者菲利普·阿利埃斯(Phillipe Aries)。阿利埃斯于1960年出版的法文著作《旧制度下的儿童与家庭》(英译本名《儿童的世纪》),被公认为“儿童史”研究的起点。该研究将目光投向家庭这一私人生活领域,同时特别关注到这一领域中的“最小”构成因素“儿童”。

  第一代儿童史家还包括劳伦·斯通(Lawrence Stone)和劳合·德莫斯(Lloyd deMause)等。劳伦·斯通开启的“情感个人主义”论断、德莫斯的心理史学研究路径从观念和方法上推动了我们对历史的理解。

  第二代儿童史学家关心的是“如何发现真实儿童”。史学家们从各种角度发现过去年代儿童的成长经历、亲子关系、真实的生活经验等。从此前对“儿童本性”的关注,转变为关注“儿童”概念的社会建构过程。同时,更加关注语言、符号、仪式等文化因素,强调从意义角度阐释历史。

  自20世纪90年代起,对儿童史的研究更为丰富和多样化,这也代表着研究迈入第三阶段。这一阶段的特点是相关著作非常多,研究对象的区域更广阔,不再仅仅局限于欧美国家。

  资料图:贵阳一医院为少年儿童提供免费义诊。瞿宏伦 摄

  同时,第三代以后的儿童史研究与各种新型理论结合得更为密切,譬如后殖民主义性别理论、后结构主义理论等。研究也从过去对儿童的关照转向了将儿童和年龄等视作分析的范畴。其中比较突出的是“少女研究”。这种变化的出现,除了得益于女性和性别研究的广泛开展,更来自于儿童史家对年龄的持续深入思考。少女研究的出现,代表着史家迈出成人中心视角,对于年龄的意义有了更为敏锐的意识。

  这也折射出现代学者更关心的问题,即,如何摆脱成人中心视角,让“儿童”不仅是被研究的客体,还要成为研究的主体,让他们的声音被听到。

  “儿童史”研究的意义在于,我们要在各国的历史文化情景中理解儿童与童年的性质及其变迁过程,追求符合自身历史需求的儿童福祉。这也是儿童史家在儿童研究中所应体现的作用。

  中新社记者:不同历史阶段的儿童面临哪些问题?这些问题是如何被解决的?在儿童的成长教育阶段中,我们应该关注哪些方面?

  辛旭:在不同国家文化背景和历史阶段下,儿童面临的问题都不太一样。笼统来讲,我觉得第一个问题是儿童如何生存,儿童是否能够吃饱、穿暖,不因诸如战争等因素而使生存受到威胁;第二个问题是如何接受教育,儿童能否接受良好的教育以满足自身发展的需要。

  从1924年《日内瓦儿童权利宣言》到1989年联合国《儿童权利公约》,对儿童生存权和受教育权的保障一直作为基本条件被提及,内涵也在不断扩大完善。各国也通过颁布和不断完善法律条例来保障儿童的基本生存权利。

  《儿童权利公约》规定了儿童和青少年享有与成人相同的普遍人权,并且具有自身的特殊需求。公约认可儿童作为独立个体存在的价值。这不仅意味着儿童拥有自己的权利,也表明儿童承担着与其年龄和心智发展阶段相适应的责任与义务。

  我认为,儿童在成长中被倾注了太多期待后,常常面临着心理焦虑却无法言说,这是需要去正视和疏导的。我们需要去关注儿童的心理动向,倾听他们的声音,与他们良好地沟通。

  另一个方面是如何和儿童谈爱和失去。爱的教育是让儿童在感受到丰沛的爱意之外,具有同理心,向外界释放友爱和善意,对不同群体展示包容。关于失去的教育和生死教育则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觉得目前,如何和儿童谈论死亡仍然是一个挑战。

  资料图:尼泊尔第七届“中华才艺”大赛。中新社记者 张晨翼 摄

  中新社记者:如何在海外华人儿童的成长教育中做好中华文化传承?

  辛旭:我在海外注意到,很多华人家长会把孩子送到语言班或者中华才艺兴趣班学习。但这只是第一步。对中华文化的传承不能流于形式,我们要让孩子建立起中文的思维模式,锻炼语言运用能力和联想能力。

  我观察到一个现象:在英国的一个中文班里,老师布置了一项描写秋天的作业。很多华人孩子写的是秋天的美食,与秋天相关的古诗词和美景等却鲜少在他们的作业中见到。这让我感到惋惜。

  语言是思想的家,我们的语言表达着自身思想的疆界。我觉得最重要的一点是要让孩子感受中文和传统文化的美,让孩子学习古典诗词,丰富词汇和语料库,锤炼语言,提高文化审美的能力,这是传承中华文化的重要一步。(完)

  受访者简介:

  辛旭,历史学博士、儿童史学者。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副教授、剑桥大学访问学者、爱丁堡大学博士后。曾专研意大利文艺复兴与西方文化史,现致力于妇女史、儿童史、知识史等领域的综合研究;致力于将基础理论研究与知识普及的日常实践相结合,并特别关注妇女儿童权益问题。

宝宝喷出来多喷点 宝宝才两根手指就疼哭了

  没有办法,她只能低下头,打招呼道,“封总,早!”

  “怎么不进去?”封北宸走跑到她跟前并没有停止,只是变成了原地跑。

  宝宝感觉到特别的不好意思,像是特别渴望一块糖的愿望被人赤裸裸的剥开一般,她诺诺的说,“我以为太早会打扰到你们!”

  “别总自以为是!”封北宸冷冷的回她一句,小步向前继续跑着,边跑边说,“跟上,刚好有些事交待给你!”

  看来他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吧?宝宝的心里做着猜测,脚下动起来,跟上他的脚步。

  他们两人才一进门,管家就马上走过来,轻轻的道,“封总,早餐已备好!”

  “嗯。”封北宸边应着边向里走。

  宝宝同管家打过招呼,紧跟着他的脚步向上走去,按照他刚才说的话,应该是有事情吩咐她做的。

  果然到了房间以后,他才淡淡的说,“给我配好衣服!”他边说边把身上的运动衣脱下,丢到一边的沙发上,“看行程表了吗?”

  搭配衣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可是他的行程表,好像是真的疏忽掉的。

  “对不起,您的行程表,我从哪里看……”宝宝急得汗都冒出来了,声音有些微的颤抖,昨晚睡觉前明明有看手机的,没有人发什么信息的,今天早上在出租车上也有浏览手机,可是没有发现什么的啊!

  看来还是应该有什么软件或者小团体,没有人邀请她加入的。

  只听她声音,就知道她其实还是不明白事情应该如何做的,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她,毕竟什么工作都应该有个交接的过程,而张君燕就是想要拿这个来难为她,或者说是逼她离开。

  再强大的人都是需要别人的帮助的!何况她现在还如同小苗一般,更是需要人的细心呵护。

  “今天上午要去参加商务会议,你把家里收拾好后,直接去公司里,十一点半会有人来接你过去,一起共进午餐!”封北宸边说着,已习走进浴室,开了沐浴,准备开始洗澡。

  “是!”宝宝声音清脆的应着声,然后开始给他准备衣服。

  里面传来声音,“浴巾拿进来!”

  啊,难道他自己进去都不带浴巾的?宝宝拿起一块大大的浴巾,有些迟疑的向里走着,里面可是一幅让女人血脉喷张的图画啊!

  她即有些期望,又有些不大好意思,是以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进。

  “快点!”封北宸不耐烦的喊着,怎么回事,拿着毛巾,有这么难的吗?

  宝宝不能再磨蹭,只得向里走地去,只见磨砂玻璃后,一具特别有型的男性身体上,正有着丝丝的水流在流淌着。

  古铜色的身体,健硕有型的腹肌,无遮无拦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的一张俏脸,唰得一下子就红透了。

  “给你!”她举着毛巾,尽量不用正眼去看他,那实在太过诱人。

  老夫子的食色,性也。其实不仅仅指男人,应该说是男人女人都有对美的追求,只要是异性的,极有美感的东西,都是可以引起人们原始的生理冲动!

  封北宸此时却把水龙头一关,淡淡的道,“你给我我擦!”

  这怎么可以?她找的工作不过是一份私人秘书,虽说要处理私务,可也不能没有底线的吧?而且她很清楚的告诫过自己,有损人格的工作还是不会做的。

  “那个封总,男女授受不亲,我这,实在是……”宝宝低着头,话也说得结结巴巴的。

  封北宸却一把扯过她手上的浴巾,围在腰部,俯身在她身边,“自以为是!动作快点,拿毛巾擦!”

  他这比一般的模特还要好的身材,让她看去,谁能说得清,是谁占谁的便宜?一个如此普通且又一无所有的女人,还那什么过,有那么多好击毁的?

  他的气场实在太过强大,整个浴室里都是雄性十足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宝宝感觉自己沉浸其中,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只得拿过一条毛巾,低着头,试着帮他擦拭。

  “快!五分钟,我要用早餐!”这人真过份,什么时间都过如此的精准。

  时间紧急,再说眼睛的余光已经看到他把重点部位遮起,于是放心大胆的帮他三下五除二的擦拭好,又拿过一条地由,丢在地上,他则是走上去,把脚擦干,这才换上干的拖鞋向外走去。

  不用说,肯定还是需要帮他穿衣服的。

  不待他哈哈,她主动走过去,帮他把衣服一件件的拿好!

  封北宸倒是主动得很,直接拿过短裤自己套上,然后就所有的都由宝宝动手帮他搞定。

  这是自己早老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呢?是不是这分工作就不用做啦?

  当然,这个问题是不可以直接问的,毕竟现在彼此不不熟悉,太过于计较,总归是不太好的。

  帮他穿好衣服,又帮他整理一下衣饰,这样一套流程下来,她的心倒是安定了许多,这即是自己的工作,又是对美的一种欣赏。

  什么事都一样,只要你想开了再做起来,就会容易许多。

  “封总,好了!”宝宝退后一步,看定面前的男神,开心的说。

  看着自己亲手搭配出来的服饰穿在封北宸的身上,像是也有了生命力一般,宝宝有一种满足感。

  封北宸这才睁开眼睛,竟然径直就向外走去。

  这是不是最最纯正的衣来伸手呢?

  走到门口的封北宸却突然转身,“一起吃早餐,然后再收拾!”

  不知这算命令还还是他的关心?只怕不听也是不行的吧?

  “好的。”宝宝应着,也直接跟着他向下走去。

  管家看到他们二人同时下来,笑得很是暧昧,说道,“封总,钟秘书这边请。”他一边说,一边殷勤的给他们二人把椅子拉开。

  宝宝和管家一起恭敬的把封北宸送去上班,他们才算是开始正式的接触。

  管家倒是知趣得很,热情的和宝宝说话,“钟秘书,我叫林启,你叫我老林就可以,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及时沟通。”

  不管在单位的地位如何,都是要工作的,都是为老板抗事的,这事林启一直拎得清,所以才会一直在这里做得不错。

  这是宝宝来这里工作后,第一个对她算是特别友好的人,她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赶紧热情又带着感激的接话,“你好,林管家,我叫宝宝,这里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懂,请一定多多指教。”

  出来工作这的人都清楚,如果想要碰到一个真心待你,且在工作上肯提点你的是有多么的不容易,真的比中大奖都要难很多的。

  “不管客气,我只是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了些,以后还要我们一起配合好,给封总搞好服务才是。”林启话说得特别中肯。

  “是的,如果有什么问题,请你一定要及时提醒我,拜托!”宝宝情绪有些激动的对他深鞠一躬。

  她心里当然渴望能有人会对她提点一二,如果都像张君燕似的,只怕她在这里的职业生涯,真的有可能不会太长久的。

  “钟秘书,不要这么客气,我先给你说一点封总的生活习惯吧。”林启虽然对宝宝有好感,也喜欢这个女孩子,当然也感觉到封北宸对她和别的秘书不同,可职场上也是风云变幻莫测,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在对别人好的同时,也是一定要适当的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在职场上走得远些,也走得健康些。

  封北宸每天六点一刻会起床,然后出去运动二十分钟,回来洗漱用早餐。

  当然以前都是张君燕在这里来照料的,你昨天选择的哪个房间是她以前住的,不过封北宸不允许她每天住在这里,只是偶尔过来,不过她早起有时还是会早早的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宝宝想要问一下,封北宸每天是不是都会冲澡?是不是都要帮他穿衣服,可这事,林启也不大可能会知道的不是吗?

  她只得隐晦的问,“那封总以前早起都是谁照顾的?我是指他房间里的卫生什么的?”

  看他的情况,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收拾的,如果张君燕不每天来,那总得有人过来帮他收拾才是的。

  “封总的房间一般不让人进的,他有密码加指纹,一般都是他在的时候由李妈打扫的。”林启介绍着情况,他只管把实情说出,至于以后,那是她的事。

  “明白了,谢谢您。”宝宝说完以后,就马上走去房间打扫卫生,然后把自己的几件衣服也收好!

  旁边的房间里,柜子里还有几件女式衣服,想来应该是张君燕的,反正地方那么多,她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放到另外一格里,也就算是收拾好了。

  最后把封北宸的房间里再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满意的离开,准备去往公司里。

  才走到楼下,林启及时的走来对她讲,“钟秘书,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宝宝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待遇,连声道谢。

  当然这也是在封北宸示意下,管家才会做这样的安排,不然,也是不会的。

  才到公司的楼下,张君燕刚好也从外面办事回来,看到宝宝,她冷冷的被瞥她一眼,不屑的向前走去。

  宝宝却需要态度恭敬,毕竟以后还是要和她打交道的,再说一些工作,还是要她来安排的。

  “张秘书长好!”宝宝露出灿烂的笑容,打着招呼。

  张君燕皮笑肉不笑的瞪她一眼,冷冷的警告一般道,“封总很注意个人卫生和隐私的保护,你要小心些!”

  她自己这么些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只是一个无大过,亦无大功的状态,她一个新人,做事都毛手毛脚的,希望她可以过得去蜜月才好!

  “是!”宝宝只当她是好心提醒,照单全收,全自然的应着。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就等着看结果吧!反正结果是不久就会来的。

  宝宝当然不能去秘书室里,不然只那些眼箭就够她受的,到中午的时候也会差不多遍体鳞伤的,还好,她有借口,需要收拾他办公室里的卫生。

  是以,出了电梯以后,她就直奔封北宸的办公室里。

  看她一点也没有要去秘书室的意思,张君燕气得七窍冒烟,却也没有办法。

  她打扫时,竟然发现几张画有草图的图纸,心下奇怪,就把它们单独放到一边,收拾好后,就拿着那几张纸研究起来。

  虽然图纸没有完工,但从小就有学习画画的她,却感觉特别的有意思,她在想象着,这画得会是什么呢?怎么这么美?直觉得如果这是一颗钻石什么的,该有多闪多迷人?

  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事,就好好的欣赏一下,当然,她拿起绝笔,在一边仿着它,又加了几笑自己的想象,感觉更棒啦。

  正沉浸在对这个图纸的想象之中,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封北宸一眼看到她正在写画着什么,冷冽而生硬的发声,“在干什么?”

  那是他的办公桌,她怎么可以坐到他的椅子上?还在那里乱写乱画?

  他的身后跟着的张君燕眼里露出得意的冷笑,心里想着,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她会如何被对待?

  “我,我……”宝宝有些被惊到,她一时有些结巴,不知该要如何解释。

  封北宸已经大踏步的走到她的身边,看到是图纸,瞬间火气就冒出,声音也高了几分分贝,几乎是厌烦的吼她,“这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动,明白?”

  那图纸可是他思考许久,才做出来的,她怎么可以乱动!

  “对不起,封总!”宝宝手足无措起来,赶紧道歉并解释,“我没有动你画的,是拿一张白纸画的!”她边说边动作迅速的向边上撤着,只是太过紧张,竟然撞到大力走来封北宸身上。

  “啊!”就在她要摔倒的瞬间,封北宸果断出手,轻轻的揽住她的纤纤细腰!

  好过分,怎么在可以这样?难道以为这样就可以勾引到封北宸吗?如果是这样,他早就被不知多少女人给勾走啦。

  张君燕的脸色像是被人狠狠的打过,红一阵白一阵的,她扬扬手里的文件袋,走到办公桌前一臂的距离站定,清了一下嗓子道,异常清晰的说,“封总,这个文件,您是现在看,还是晚些时候再看?”

  她其实是在提醒宝宝,这是办公场合,做出这样的动作实在不合适。

  宝宝的脸羞得像是熟透的苹果,马上从封北宸的身边弹开。

  只是封北宸却从容淡定得很,眉头微皱,冷漠的说,“放下!”

  看到封北宸态度如此,就算是张君燕也不敢太过造次,她有些赌气的把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再次提醒,“封总,这份文件,最好是现在处理,项目比较急,只有您这边签了字,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这倒是真的,好多事情,如果封北宸没有签字同意,是无法再向下进行的。

  封北宸已经坐到了位子上,点点头,径直把文件袋拿到手上。

  他竟然不责怪宝宝刚才的行为了!这怎么可能?张君燕很是愤懑,不过在心里也希望封北宸从此以后凡心大动,以后会是谁的机会,谁能说得准?

  封北宸把文件袋打开,迅速的翻看着,头也没抬的道,“让向明过来。”

  工作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向明负责的,只是因为刚才他们都在开会,才会由张君燕拿到的。

  正在集中着所有的精力盯着封北宸的宝宝马上应声,“是!”然后就开始联系向明。

  向明以最快的速度过来,两人议论着文件上的项目内容,而宝宝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傻瓜似的,是什么项目自然不懂,就是他们说的一些词,她也不明白。

  他们在说什么段位,工期,验收啊等等一些让她感觉到高深莫测的词汇。

  抬腕看看时间,差不多中午宴会的时间已经要到了,封北宸对向明做出指示,同时也命令他把这份文件马上修改好分发下去,并且强调,这个项目的工期是很紧的,一定要盯牢才行。

  向明拿起文件,一低头的瞬间看到那个图纸,惊讶的问,“封总,这是什么时候画的?”

  封北宸低头一看,这当然不是自己画的,可是那个龙图腾的图案,竟然是那么的灵动和气势磅礴。

  “这不是我画的,钟秘书,这就是你刚才画的?”封北宸抬眼望向宝宝。

  那里的东东没有别人动过,只有她刚才写写画画过,除了她不会有别人。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啦。”宝宝马上道歉,她把小手捏得紧紧的,真是奥悔,刚才不知她是抽什么风,竟然会在那里画画。

  明明还有那么多事要想的,工作上,还有家里的。

  可向明和封北宸明明不是要责怪她什么,只是想要确认她有这样的才能。

  “过来!”封北宸冷冷的命令她。

  至于这么严重吗?难道要她过去打她一顿?宝宝感觉自己的脚抬不起来,可眼前,她又能什么和选择?反正事情已经做了,还能怎么样?

  忐忑着走到他们的身边,小声的叫道,“封总!”

  “这是你画的?你会设计?”封北宸目光深沉的问她。

  “是我画的,我不会设计,只是以前学会画画,感觉在这个设计上加这个会特别的有意思。”她实话实说,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

  封北宸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然后示意向明先回去工作,他们要去参加中午的宴会,时间再晚就不礼貌了。

  在去宴会的路上,宝宝想想还是鼓起勇气向闭目养神的封北宸问,“封总,我画那个东东,是哪里错了吗?我保证以后不会乱动您的东西。”

  那样的造型,是她妈妈以前的一件首饰上的图案,她一直特别喜欢,就自己照着做了临摹,没有什么事的时候,就会画一下,不想今日竟然会引出事故来!

  “打通张君燕的电话!”封北宸冷冷的开口。

  啊?宝宝感觉自己的心瞬间狂跳起来!古人道,伴君如伴虎,难道他这就要把她开掉?

  “封总,您说过要有一周的磨合期的,我向您保证不会再出类似的错误。”宝宝据理力争,说话虽然悲凉,可却也很执着倔强。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自以为是?话也不听明白,就自己瞎下结论?

  可是封北宸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制止她,反正事实和结果总会教会她很多乐西的,他只是沉声提醒道,“速度!”

  死就死吧,那也要死得体面一点!宝宝用她自己的手机打通张君燕的电话,然后递到封北宸的手里,像是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

  “喂!”张君燕的不甚客气的声音传来,封北宸的眉头不由得一紧,他冰冷无比的说,“你下午在我办公室的一角,准备好钟秘书的办公桌。”

  天呀,怎么竟然是大Boss?他怎么会用这个女人的手机?这是什么节奏?难道是说以后要让她对宝宝客气点?

  张君燕只得秒换上客气的语气,恭敬的道,“是。”

  没有办法,无论什么年代,不管你多有能力,总是会抵不过一些女人的美貌!

  这还真的是讽刺,男人要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足够的美貌和魅力,征服男人就可以拥有世上的一切!

  这还真是讽刺,既然如此,那女人还要什么平等?要什么自强不息?人人都去修炼什么驭男人之术得了!

  她静静的握着嘟嘟作响的手机,心里的那份憋屈别提多汹涌,竟然是狠狠的一脚把带有滑轮的办公椅踢飞了出去。

  望着挂掉电话的封北宸,宝宝的心兴奋得简直就快要跳出体外来了!

做在学长的ji巴做作业 坐在学长鸡叭上写作业作文

  想到叶以桑离开之前冷漠又疏离的眼神,学长的心底顿时像是压了一块儿石头一样不舒服。

  他扭头看向汪杭,斥道:“叶以桑坐出租车走了,你就不会跟车?”

  “跟,跟车?”汪杭愣了愣。

  学长厉声道:“桓氏集团里有多少人想要害我,就有多少人想要害叶以桑你不知道?要是叶以桑的出租车司机有问题怎么办?”

  汪杭:“……”

  这里是华夏,他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实在不大。

  随机拦一辆出租车要是都有问题,那对方估计得盘下一整个淮城的出租车公司。

  三爷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看汪杭默默地站在那里,学长怒意更甚:“还站着,跟车去!”

  汪杭:“是。另外,三爷……”

  “说!”

  学长现在的语气跟吃了火药一样冲。

  汪杭提醒道:“您下午的会议还有十分钟就要开始了,您该过去了。”

  他看三爷都快要被叶以桑气得忘记自己原来的行程安排了。

  学长心气不平地抽起一旁挂着的西服,用力地甩了一下。

  他指着汪杭说道:“要是没跟上,你就一路回游龙别墅区,给我确保叶以桑安全回去了!”

  汪杭站的笔直:“是!”

  下午,学长的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汪杭才回来。

  他冲学长点了点头,表示叶以桑已经安全回去了,学长飘忽了半个会议的思绪才逐渐回笼。

  视频那头的国际友人道:“Lyn,对于这次的项目,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学长掀起眼帘,手中银灰色的钢笔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一整个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钢笔的碰撞声顿时显得更为清晰。

  大家紧张地看着学长,活阎王又要出什么新招了?

  良久,学长道:“没有了。散会。”

  学长站起来走出了会议室。

  国际友人怔了怔,他认识Lyn这么久,还是头一次开这么轻松简单的会议。

  “Boss今天好像有点不在状态。”

  汪杭回头看了会议室里窃窃私语的员工们一眼,心道,是相当的不在状态。

  他虽然刚回来,但是也能看的出来今天三爷一整个会议都没听。

  回到办公室,学长还没坐下就道:“你去联系一下设计师林菲儿,让她送一套最新设计的礼服到叶以桑那里去。”

  林菲儿的设计国内难求,在世界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叶以桑喜欢名利和权势,给她送一套知名设计师的衣服,她总该开心一点。

  说不定衣服送到以后,她就会为自己在餐厅里对他不恭敬的态度道歉。

  他相信自己的钱能折服叶以桑。

  学长的嘴角勾了勾,心底总算是舒服了点。

  一个小时后,最新设计的礼服就被送到了游龙别墅区。

  学长看着手里的文件,不时扫一眼身侧的手机。

  她有自己的号码。

  她很快就会打来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

  手机安安静静,就像是一块板砖一样躺在那里,连一条短信都没有。

  两个小时过去了。

  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三爷的眼底透出几分不耐烦:“汪杭!”

  汪杭一个激灵:“是,三爷?”

  学长怀疑道:“衣服真的送到了?”

  汪杭肯定地说:“送到了,林菲儿工作室那边还说是三夫人亲自签收的。”

  学长眉间的沟壑顿时更深了几分。

  学长喃喃自语道:“她难道不知道林菲儿设计的衣服有多难得?”

  汪杭嘴角一抽,林菲儿的设计享誉全国,她本身又是淮城的人,淮城的名媛圈谁没买过两件她设计的衣服?

  叶氏地产也不是小公司,花点心思买一两件林菲儿设计的衣服也不是不可能。

  要说叶以桑不知道林菲儿,这怎么可能?

  学长皱眉看着桌上的手机,眼底的阴郁越来越浓。

  他都给她台阶下了,叶以桑就这么不知好歹?

  这时候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学长嘴角一扬,立刻接起了电话:“喂?”

  “先生您好!阳光水岸,百平大房,首付只需二十万,您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嘟——

  学长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连个卖房的都比叶以桑主动!

  夜里十点。

  学长回到别墅以后,叶以桑已经睡了。

  他看着对方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天早上,叶以桑刚打开房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就突然压了过来,把她推进了屋里。

  叶以桑一惊,还没说话就被学长捂住嘴巴推到了床上。

  男人身上的薄荷烟草的味道铺天盖地地压了上来。

  “唔!”

  叶以桑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

  学长皱眉看着她道:“别吵,家里的老太太回来了,来查房了!”

  叶以桑愣了愣,老太太?

  是学长的奶奶吗?

  他们之前一直都是分房睡,因为壹号别墅里的佣人都是学长的人,信的过,所以也不怕被发现问题。

  可是遇上查房的老太太,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太太这些年来最担心的就是学长的婚事。

  现在知道学长结婚了,第一时间就偷摸着溜到了学长的别墅里来查房。

  听到外面逐渐逼近的脚步声,学长一手拉过被子盖在了两人身上,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别乱动,继续睡。”

  叶以桑点点头,连忙闭上了眼睛。

  他伸手搂过叶以桑的腰,把她抱进了自己怀里。

  叶以桑的身体一僵,连大气都不敢出。

  几乎是在学长阖上眼皮的同一瞬,房门被人推开了。

  姜奶奶看着床上相拥入眠的小夫妻,眼底露出了一抹欣慰。

  等了这么久,老三终于成家了。

  姜奶奶看了几眼,悄悄地掩上了房门。

  几秒钟后,学长再度睁开眼睛。

  他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里依然闭着眼睛不敢动的叶以桑,嘴边忽然扬起一抹笑意。

  她的脸蛋粉扑扑的,看起来像是草莓味的云。

  也是这时,学长才发现叶以桑原来只有那么小一只。

  团起来窝在他怀里的时候,他随随便便就可以全部抱住。

  她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很自然很清甜的味道。

  他的喉结滚了滚,身体里忽然浮现出几分燥意。

  叶以桑的眼睫颤了颤,太久没有听见动静,她悄悄睁开眼睛,就见学长狭长的眸子正盯着她。

  她岑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模样,叶以桑愣了愣,连忙往后缩了一点。

  “桑桑……”

  他低醇的嗓音唤出她的名字。

  叶以桑的背脊一僵。

  学长突然用低音炮突然这样亲昵地叫她的名字,她有点遭不住。

  这时候学长忽然扯过被子将两人的身体彻底盖住,翻身压在了叶以桑身上。

  “你……”

  叶以桑慌张地想要推开他,被子下两个人的身影晃动了起来。

  “嘘!”学长沉着脸道:“别推我,老太太还躲在门缝外偷看呢!”

  叶以桑:“!”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什么回马枪!

  桓家的人都这么精明么?连个老太太都这样?

  他低头在她耳根上亲了一口,低沉的嗓音里透出几分魅惑:“叫。”

  他模仿着床上的动作,撑在叶以桑身上动了几下。

  叶以桑的身体现在就绷紧的线一样僵直,她红着脸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憋着发出了几声娇弱的喘息。

  两人的动作配上发出的声音,一直暗藏在门后的老太太嘴边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这才真正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学长才牵着脸蛋通红的叶以桑从楼上走了下来。

  老太太笑意盈盈地坐在桌边喝早茶:“老三,怎么这么早就起床拉?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学长佯装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过来的,坐下来问道:“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老太太没理他,反倒是抬头看向一旁的叶以桑,笑眯眯道:“三媳妇,快过来奶奶瞧瞧。”

  老太太笑的和蔼可亲,就像是早晨懒洋洋的太阳。

  叶以桑还是头一次在桓家遇上看起来这么和煦的人。

  她走到姜奶奶身边坐下,老太太品鉴的视线细细从叶以桑身上扫过,眼底的满意蹭蹭地往上涨。

  这孙媳妇真不错,胸大屁股圆,以后一定能生好几个娃娃。

  比老三之前找的那个女人要好多了!

  看过叶以桑领口的时候,姜奶奶还在她的脖子上发现了一枚吻痕。

  叶以桑尴尬地拢了拢衣服,抬头看了学长一眼。

  刚才下来之前,学长非说老太太会怀疑,非压着她在床上啃了一个小草莓,没想到老太太还真的看了。

  学长的嘴角勾了勾,淡定喝粥。

  老太太什么秉性,他最清楚。

  老太太看着学长道:“既然成了家,就安定下来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要再隔三差五的不着家了,明白么?”

  学长低头喝粥。

  老太太不满地伸手狠狠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问你呢,明白没有?”

  “嘶……”学长皱眉看了她一眼。

  老太太又拧了他一下,更凶地说道:“小崽子你还敢瞪我!说,明白没有?”

  学长不甘不愿地在老太太面前低头道:“明白了。”

  叶以桑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

  阴戾狠绝的桓三爷,竟然会怕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还真是稀奇。

  学长瞥了她一眼,不满道:“笑什么?没见过尊老爱幼?”

  整个桓家没人能奈何的了他,除了老太太。

  学长幼时父母早逝,几乎是老太太一手把他拉扯大。

  所以整个桓家也只有老太太能说的动他,学长也只跟老太太一个人表现的比较亲近。

  老太太又摘下来一个镯子套到了叶以桑的手上:“这是给你的见面礼,别嫌弃。”

  叶以桑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镯子,莹润光泽,是个上好的镯子,而且已经被人养出来了。

  价值连城的东西。

  “谢谢奶奶!”

  “谢什么,以后你和老三好好过日子就行,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教训他。”

  老太太又看了学长一眼,“你也别整天就只知道埋头工作,没事儿多带桑桑出去走一走,逛一逛。别让桑桑在这里闷坏了。”

  学长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知道了,今天早上就要带她去慈善拍卖会呢,一会儿吃完早饭就去。”

  老太太一乐,老三有这个心就好。

  叶以桑低头喝粥,这时候老太太突然从桌底下踹了学长一脚。

  “怎么光顾你自己吃,桑桑你都不管啦?给人家夹菜!”

  学长看了叶以桑一眼,叶以桑低头笑了起来。

  三爷也有被人呼来喝去的时候,自己倒是难得的体验了一把三夫人的待遇。

  很快,叶以桑就笑不出来了。

  学长给她舀了一勺小菜,菜里还有两颗黑色的扁豆。

  两颗!!

  学长:“吃。”

  笑?

  让你笑!

  叶以桑嘴角一抽,他这绝对是在报复!

  她默了默,忽然扭头对老太太撒娇道:“奶奶,学长欺负我,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吃扁豆,还故意给我舀了两颗。”

  抓她吃扁豆,她今天就不吃!

  老太太这把尚方宝剑在,看学长能怎么样!

  学长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的神情仿佛在说,妹妹,你好单纯。

  下一秒,刚才还和蔼可亲的老太太突然严肃地看着她说到:“桑桑,你怎么能挑食呢?”

  叶以桑:“……”

  “这件事情老三做的对,挑食是坏毛病,不能惯着!老三,你以后多给桑桑吃点扁豆!”

  叶以桑诧异地看着老太太,她怎么也没有算到,老太太竟然还管挑食的事情。

  学长嘴边提起了一分笑意:“我一定好好帮她改这个毛病。”

  学长看着叶以桑的眼底露出几分得意,想要用老太太来当她挑食的理由,呵,她可太嫩了。

  当初他挑食的毛病就是老太太给治好的,这回算是轮到叶以桑了。

  叶以桑郁闷地吃完饭,才上楼去换礼服,准备参加一会儿的慈善拍卖会。

  老太太美滋滋地看着楼梯口的方向,对学长说到,“老三,你加把劲,争取一年抱俩,两年抱仨!”

  学长整理着衣服扣子,忽道:“老太太,你这么喜欢她,要是有一天突然发现她是那种为了钱才跟我在一起的女人,你该多难过?”

  刚才还笑眯眯的老太太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呸!小个兔崽子嘴里没一句好话,桑桑才不是那种姑娘!”

  老太太瞪大了眼睛道:“我警告你,好好对桑桑,要是被我发现你欺负她,我一辈子都不跟你个小兔崽子说话!”

  学长撇撇嘴,老太太能对叶以桑了解多少,她们才见了一面,老太太怎么就这么维护叶以桑。

  学长垂眸摸着腕间的檀木珠道:“刚才那个镯子是老爷子当年给你的定情信物吧,就这么给叶以桑了,你也不心疼?”

  老太太满不在乎地说:“她进了我们家的门,咱们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学长的声音一沉,忽道:“老太太,你对她是不是太好了点?”

  老太太一愣,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色彩:“你好不容易结了婚,我肯定希望你能跟桑桑和和美美,长长久久地过一辈子。”

  学长嘴边忽然牵起一抹寡淡的笑意:“老太太,你有没有想过,两年前你如果能接受楚欣然,或许我那时候也能结婚?”

  两年前学长曾经和楚欣然有过一段感情,楚欣然家庭也不差,也是楚氏珠宝的千金,但是老太太并不看好他们。

  就在两人谈婚论嫁的时候,老太太去找过楚欣然一次。

  后来楚欣然就和学长提了分手,连理由都没有说清就离开了淮城,只身去了迈阿密。

  因为这件事情,从来不曾和老太太顶撞过的学长和老太太闹了好大一场,甚至把老太太给气晕过去了。

  这也是他们祖孙两个人心间一道迈不过去的坎。

  老太太的脸色一变,眼底都露出了几分憎恶的光:“闭嘴!你少给我提她!”

  要是叶以桑见到老太太现在的样子,一定会怀疑刚刚和她慈爱说话的老太太和现在的老太太是不是同一个人。

  学长抿唇道:“到底什么时候您才能告诉我两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您非要让她离开?”

  老太太气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只要记住她不是个好姑娘!她要是真的没有问题,就不会在我跟她见过一次面后就离开你!”

  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简单干净的人都能陪在学长身边,哪怕她们没有权势地位都没有问题。

  唯独楚欣然不能!

  只要她还没死,她就不可能让那个女人再回来纠缠学长!

  每次只要一提到这件事情,老太太的情绪都会变得异常的激动。

  学长不是没有认真查过这其中的问题,但老太太愣是把那一天发生的事都给藏的死死的,让他找不出半点端倪。

  老太太的胸口起伏的厉害:“你现在已经结婚了,我不想和你再谈以前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对叶以桑就行!”

  学长抿唇:“您对她倒是好的很。”

  他就是不明白,老太太对楚欣然都那么不满意,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那么中意叶以桑?

  明明叶以桑才是那个为了钱宁可爬上老二的床的女人!

  “那是因为她……”

  老太太张嘴沉默了一阵。

  半晌,她沉声道:“她从前有个姐姐。”

  学长侧目看向一旁,满不在乎道:“我知道,两年前出车祸,死了。”

  死了两年的人还把她的号码存在1号键,叶以桑挺蠢。

  老太太道:“她姐姐当初死的冤枉,撞人的司机逃逸了,后来一直没有抓到。”

  学长一愣,是这样么?

  老太太看着他说:“我查过,她们姐妹感情很深,叶以桑因为这件事情受了很大的刺激,甚至一度失声,在精神科做了半年的治疗才好。”

  “那半年里,她放弃了医学研修,还去当了入殓师,就为了给她还没下葬的姐姐敛妆。”

  老太太沉声道:“这样一个深爱着自己身边的人,为了姐姐可以放弃一切的姑娘,她难道就不值得你对她给出一点点好吗?”

  学长怔了怔,他生活在桓氏这样的大家族里,从小体验到的只有尔虞我诈和你争我夺。

  不拼命往上爬的人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比起所谓的亲情,他们更想把自己的兄弟给踩下去。

  踩着对方的肩膀往上爬才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他儿时唯一的温暖只来自于老太太的陪伴,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叶以桑身边那样的亲情,更无法理解叶以桑为什么会把死人的号码存在手机里两年之久。

  在老太太跟他说这件事情之前,他根本不相信这世上还会有人因为身边亲人的去世就大受刺激,甚至失声。

  叶以柔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想到昨天他对叶以桑说的那些话,学长的眸色一沉。

  老太太别有深意道:“你现在要是不对她好一点的话,以后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恰好叶以桑换完礼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她看着客厅里的学长道:“我收拾好了,咱们可以走了吗?”

  学长看了老太太一眼,两人一致对刚才的事情保持了缄默。

  “走吧。”学长道。

  老太太嘴边又重新提起了笑意:“你们快去吧,慈善拍卖结束以后要是有时间,多玩一阵也没关系。”

  学长带着叶以桑离开了别墅,两人一路沉默着来到了东鼓楼。

  今天的慈善义拍由桓氏集团主办,除了学长,桓渊也同样出席。

  叶以桑才刚在位置上坐下,抬头就见董思思挽着桓渊的手走了进来。

  作为桓氏文娱旗下的当红花旦,董思思经常和桓渊出席这种场合。

  叶以桑今天穿的是学长昨天让人送来的衣服。

  董思思一进场视线就落在了她身上。

  那是林菲儿设计师最新出的款式,她已经看上很久了。

  她托了不少关系,昨天好不容易才联系上林菲儿,想要买来这件礼服出席今天的慈善拍卖会。

  结果却林菲儿却告知她礼服已经被人买走了。

  没想到这件衣服竟然会在叶以桑身上!

  因为昨天的事情董思思本来就记恨叶以桑,现在看到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董思思顿时更不开心了。

  更让董思思气愤的是,叶以桑生的美丽动人,穿这件礼服的感觉一点也不比模特儿差。

男朋友当着朋友的面要了你 男他说他想×我

  随后,她那犹如杀人的目光,“嗖”的一下,就进朝简琪苒直直刺了过来,若是目光能幻化为长敛,简琪苒只怕得命丧当场,“这是你在网上发的?”

  随她的话落,薛亦菲的手机,狠狠朝简琪苒砸了过来,这个高度,正好往她的脸上砸,若砸中,怕是得毁容……

  郑明珠的动作太快,简琪苒还在想着,手机上那未知的事情是不是薛亦菲搞出来的,手机就已经飞到眼前,她吓得想躲闪,都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砸!狠狠地砸上去,最好把她砸成独眼龙!”薛亦菲望着自己的手机,在心里恨恨地喊着。

  只是……

  “修成,不准!”郑明珠气急败坏地命令道。

  一向自视高贵的母亲,几乎很多年没有这样发过脾气了,这让沈修成都不由皱起眉头来,“妈,你这做什么?”

  他还是伸手,将那部快砸到简琪苒脸上的手机,给拦了下来。

  “做什么?你自己看!”郑明珠气得浑身都在发抖,瞪向简琪苒的眼神,更是带着熊熊大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让郑明珠这样一个贵妇竟然气成这样?

  简琪苒也顾不上礼不礼貌了,悄悄凑到沈修成身边,伸着脖子往他手上的手机看了过去……

  一个标题为【恶事做尽,遭报应了吧!沈氏的未来堪忧!】的贴子就这么直咧咧映入眼帘,标题之下,再无别的文案,剩下的全是图片,图片主角只有一个——沈修成,各种他颓靡无神地坐在轮椅上,还有拄着双拐,像个残废一样,艰难走路的照片。

  简琪苒终于知道,高贵如郑明珠为什么气得像个鲁莽村妇一样了。

  沈修成是沈氏现在的执行总裁,他出车祸,本就对公司的股票影响很大,还是他在刚出院那天,接受了媒体的短暂采访,做出有力地保证,才将当时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慢慢扭转过来。

  之后,沈修成回家休养,安保措施做得十分到位,两个月过去,一直没有让媒体拍到他,而公司公关对外,一律都称沈修成在休养中,精神状态很好。

  可这个贴子一出去,沈氏就是自打嘴巴,就照片上,沈修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哪里是精神状态很好的样子?

  简琪苒发现贴子下面,已经有很多人骂开了,说沈氏坑人,继承人明明快挂了,却还坑着股民的血汗钱。

  还有人在猜测,标题【恶事做尽】是指什么?

  反正下面的评论几乎没有一条是支持沈氏的,全部都是把沈氏骂得狗血淋头。

  贴子不停地被顶上去……

  照目前这种气势下去,不出半个小时,就能被顶上热搜。

  眼睛往上顶端一瞟,看到发贴人是“冉冉升起”时,她才反应过来,敢情郑明珠以为这个贴子是她发的?

  她直起身子,正想为自己辩驳几句时,却不知郑明珠于什么时候已经来她的面前。

  当她直起身子,“啪”的一声,一个几乎用尽全力的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脸上。

  简琪苒被打得一个踉跄,歪歪扭扭地斜到一边,撞到旁边的沙发,才算稳下来。

  “沈夫人,不管您信与不信,这贴子不是我发的!”她捂着开始呼呼痛起来的脸,杏眸含泪,倔强地说道。

  “不是你,是谁!”大约是觉得一巴掌不足以发泄自己的怒气,郑明珠又想上前,再给简琪苒几巴掌。

  “够了!”沈修成突然冷喝一声,将郑明珠喝住,正巧,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不知道为什么, 冷厉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带着警告,扫了在场的人一眼,这才接起电话。

  那边的人大概在跟他讲述着现在网上的情形,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到沈修成沉着冷静地吩咐道,“先把贴子撤下来,对外说,我现在在国外康复,七天后我代表沈氏给他们一个说法。”

  电话刚挂没一会儿,又听到他的手机滴滴滴连着响了好几下,沈修成低头看了一眼,收起手机时,顺带着,还瞄了眼不远处捂着脸,倔强的简琪苒。

  不和怎的,简琪苒似乎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丝怀疑?

  沈修成不信任自己?

  这个认知,让简琪苒的心,顿时凉得透透的。

  当然,若不是因为自己此时的劣势处境,她根本也不需要沈修成的信任。

  可她现在必须在沈家呆下去,那么沈修成的信任就至关重要。

  几乎是下意识地,她拔腿,朝他走过去。

  沈修成却只当没看到一样,冷酷的扭过头去,对郑明珠和薛亦菲道,“妈,你们先回主楼去,这个事情,我会处理的,无须担心。”

  后面的话,算是在安抚郑明珠。

  郑明珠用仿佛想杀人的目光瞪着简琪苒,似乎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妈,现在还没证据证明,这个贴子就是她发的,你能不能理冷静点?”

  沈修成沉着脸,在郑明珠有下一步动作前,沉声说道。

  “在她没进咱家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她才刚咱家两天不到,就出了这个事儿,除了她,还有谁?”郑明珠真是被气得失去理智了,她现在就想狠狠把简琪苒教训一番,压根儿都忘了,自己平时是如何保持自己贵妇的形象。

  “那你让人现在马上把她送出沈家?”

  送出沈家?

  这个四字,又郑明珠瞬间回想起无一大师的话,不管简琪苒是不是惹事精,但至少,在她来了之后,儿子肯吃饭了,也同意配合康复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如果把简琪苒送走后,儿子又变为之前的样子……

  不不不!

  绝对不行!

  就算要赶,也得等儿子的腿完全好了之后再赶出去。

  “妈,既然你现在不把她送走,还想把她留在馨园,那她就是馨园的人,希望你别再插手这件事情。”见郑明珠没再说话,沈修成趁机说道。

  一直在旁边忍着没说话的薛亦菲,十分不甘地冲沈修成喊道,“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故意要害我们家的,说不定就连她进我们家,都是提前设计好的,为的就是要把沈氏害惨,弄垮!”

  一看沈修成这样子,薛亦菲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想把简琪苒护在自己的手中,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整死简琪苒这个贱人。

  这让薛亦菲如何能甘心?我以前不知我的男朋友还有这个爱好。居然当他的朋友的面要我。还想x我给他的朋友看。真的太变态了。我要和他分手。变态的男人。

学长我想要给我好不好的话 腿再打开一点就能吃到扇贝了

  颜灵芸摇了摇头,“开玩笑的,真有兴趣你不扒了我的皮才有鬼。”

  学长唇角一钩,“你知道就好。”

  颜灵芸看着他,“咱们拉打个商量吧怎么样?”

  “你说。”

  “我们承诺彼此,不让自己的绯闻上报,使对方难堪,怎么样?”

  学长点点头,“我答应你。”

  颜灵芸满意的点点头,此时的她绝对想不到,就是因为现在这句口头协议,日后会成为了两人关系破裂的导火索。

  幕子文直到此时才有机会开口:“颜小姐你好。”

  颜灵芸看着学长,“他是谁?”

  “我一个同学。”

  “来干嘛的?”

  学长看了她一眼,“见你,说要追你。”

  “开玩笑。”颜灵芸摇摇头,“我已经嫁人了。”

  学长瞥了幕子文一眼,“听见没有?”

  “结婚了还可以离婚啊,反正你也只是利用她,等你和她离婚,我就马上和她交往。”

  “去你的。”颜灵芸瞪着他,“我们的事情你少管。”

  幕子文看着两人,只觉得十分有趣,“你们两个真的很配。”

  颜灵芸看着学长,“有事联系我,我先走了,下次实训别让我看见他。”

  颜灵芸话音刚落,屏幕一闪,返回了电脑桌面。

  幕子文摇摇头,“怪不得你几天就阵脚大乱,颜灵芸,果然和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

  学长扫了他一眼,“睡你的觉去。”

  学长说完,抱着电脑上楼。

  幕子文在他身后,诡异的笑着,“我等你请我喝喜酒。”

  学长脚步一顿,“那你慢慢等吧。”

  学长上了楼,关上房门,坐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闭上了眼睛。

  学长躺了下来,脑子里全是颜灵芸的身影,婚礼上的彪悍,车祸时的果敢,还有平时的一些举动,全都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想着想着,学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全然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悄悄地溜了进来,躺在他身边。

  第二天一早,学长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颜灵心。

  微微蹙眉,学长将她拽了起来,“你给我起来。”

  有灵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怎么了昊然……人家好困……”

  学长把她提起来,丢在地上,“你最好能给出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否则,我就弄破你的脸。”

  颜灵心摇摇头,“你不会这么做的,我们是最亲密的恋人不是吗?大学的时候我们那么甜蜜,我不相信你会全都忘了。”

  学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还是当初的那个学长吗?那个学长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研令心看着他,“可是你昨晚,我们……”

  学长转过身,“昨晚到底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如果你敢乱嚼舌根,我随时能让你变得一无所有,我说到做到。”

  这时,听见动静的幕子文走到房间门口,“出什么事了?”1

  学长转身看着他,“你自己看。”

  幕子文走进房间,颜灵心坐在地板上,一脸梨花带雨。

  幕子文啧啧摇头,“是我太久没回来脱轨了还是怎么,现在的女人都这么开放吗?”

  颜灵心被他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楚楚可怜的看着学长,“我先回去了。”

  颜灵心说着,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门口,挤开幕子文,离开了。

  颜灵心一走,学长就扯落了满是褶皱的床单,直接撕碎。

  幕子文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怕你老婆误会?”

  “滚。”

  学长转身下楼,幕子文紧随其后。

  餐桌上,幕子文看着他,“看样子你老婆不在你的生活变得很单调啊,天天两点一线。”

  学长头也不抬,“好好地吃你的饭。”

  早餐吃到一半,幕子文的手机突然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眼里有着些许疑惑。

  犹豫了一下,幕子文还是拿起了手机。

  看到来电显示,幕子文唇角一勾,“昊然。”

  学长看他突然露出如此诡异的笑容,微微蹙眉,“谁的电话?”

  “你岳母。”

  学长一愣,“早说了她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学长看着餐桌,“她从哪儿弄来你的联系方式的?”

  幕子文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有钱想找人杀人都可以,何况只是调查一个联系方式。”

  学长点点头,“说的也是。”

  幕子文接通电话,“刘女士您好。”

  “请称我为颜太太。”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刘若云不满的声音。

  幕子文在心里不屑的冷哼一声,笑着说道:“抱歉抱歉,我的记忆力可能不太好,还一直停留在你没嫁人之前。”

  幕子文这话一出,学长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家伙。

  幕子文说了没几句就挂了电话,这倒是出乎学长的意料,“她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你?”

  幕子文摇摇头,“她不过想试探我而已,当然不会浪费时间。”

  学长站起来,“走吧,去公司。”

  两人开车来到云亚,远远的就看见一大堆记者堵在门口。

  “该死。”

  学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早该知道颜灵心不会善罢甘休的。

  将车子熄火,幕子文率先下车走向了门口,“呀,怎么这么热闹?”

  众人回头,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幕子文,面面相觑,一脸疑惑。

  学长此时也从车上下来,“你们大早上的都不用上班吗?堵在这里做什么。”

  记者们看着学长冷漠的样子,一个个都不敢上前提问。

  一个记者看了看周围,硬着头皮上前,“安总裁,颜灵心小姐说你昨晚邀请了她去你家,你们一起待了一夜并且发生了关系,是真的吗?”

  那记者的话说完,学长的冷眼就扫了过来,“鬼扯。”

  “但今天一早的确有人拍到颜灵心小姐从你的别墅出来,请问对于这点,你又作何解释呢?”

  “我不觉得我需要对你们做什么解释。”

  学长说完这句话,转身要走进公司,几个记者拦住了他,“请问你为什么会选择和颜灵芸小姐结婚?据我们所知,颜灵心小姐才是你大学时期的女友不是吗?”

  “闭嘴!”

  学长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那名记者的衣领,将她丢了出去。

  这时,幕子文突然拉住了他,手往前一指,“看那儿。”

  学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刘若云和颜灵芸的父亲正站在对面的街道上。

  学长低咒一声,电话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学长接通电话,“有事快说。”

  “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把电话开免提,我有话说。”

  学长将电话的免提功能打开,颜灵芸的声音透过手机,清楚的传到在场的人耳里。

  “各位媒体朋友,我是颜灵芸,关于你们刚才所说的问题,我有话要说。虽然某人总是嘴硬不肯承认,但各位应该都知道安总裁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吧,既然如此,他怎么可能会自己打脸呢?而且是在现在这个时间,我们结婚不到十天的时候。你们所得到的消息,不过是某些人因为不甘心而捏造出来的子虚乌有的东西罢了。好了,我话就说到这里,如果有哪位记者真的不怕眼前这台超级制冷机把你冻死的话,那就请继续采访吧。”

  颜灵芸的话说完,手机里传来一阵忙音。

  幕子文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扬,“不愧是被业界的人乘坐铁娘子的颜灵芸啊,说话永远都是这么犀利。”

  学长笑了笑,转过身朝颜灵芸的父亲微微点了一下头。

  刘若云的脸色极其难看,借口头晕离开了现场,记者们见颜灵芸挂了电话,没有新闻可挖,也纷纷离开。

  幕子文和学长回到办公室,幕子文依旧对颜灵芸赞不绝口,“这么好的女孩子被你拿来当道具,真是暴殄天物,太浪费了。”

  学长看着他,“你如琥珀感兴趣,等我吗离婚,你可以收了她。”

  幕子文闻言一愣,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人,“你可真是……唉。”

  幕子文话说到这里,不再开口,开始帮学长处理工作。

  期间,幕子文发现学长总是心不在焉,时不时偷偷的抬头看他,被他发现之后又总是迅速的低下头去。

  终于,在学长又一次忍不住偷看她的时候,幕子文开口了。

  “我说你,有事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没什么。”

  幕子文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我总算知道颜灵芸那丫头为什么那么说你了,你这个人还真的是,别扭的要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学长凉凉的抛过来一句话,让幕子文哭笑不得,“是是是,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了吧?真是。”

  学长冷哼一声,两人继续安静的古着着。

  ————M国,纽约————

  思梦集团M国分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颜灵芸的秘书看着她,“大小姐……”

  颜灵芸瞪了她一眼,秘书立即改口,“灵芸,你为什么要纵容灵心这么做,虽然你和学长的婚姻有名无实,但也不能就这么由着她折腾啊。”

国际观察:摒偏见寻共识共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

  中新社北京4月24日电 题:摒偏见 寻共识 共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

  作者 张焕迪

  4月22日晚,领导人气候峰会以在线视频方式开幕。会上,38个国家领导人和国际组织负责人等就全球性气候问题发表观点、交换意见,共同探索解决气候变化之路。

  祸来有渐 不生忧则生悔

  古语有言:“福来有由,祸来有渐;渐生不忧,将不可悔”。自工业革命以来,全球性的气候问题已经逐渐成为悬在全人类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如果不加以改变,终有一天自然灾害会猛烈到直接影响人类的生死存亡,我们只是还不知道具体时间。

  此次峰会上,欧盟委员会主席冯德莱恩表示,全球气候问题的危险性与日俱增,科学告诉我们,必须趁为时未晚加快脚步。

  4月19日,联合国警告称,世界正处于“气候深渊”边缘,野火、干旱、洪水、冰川融化等气候灾难正是其标志。

  世界气象组织发布的报告显示,2020年是有记录以来三个最热的年份之一。仅在2020年,全球就有数百万人受到极端气候事件的直接影响。欧盟下属研究机构发布的数据也显示,2020年欧洲平均气温创下历史新高。

  本月初,《华盛顿邮报》援引相关数据报道称,目前世界气温已经比工业革命前提高至少2度以上,地球大气中的二氧化碳浓度也已经打破纪录。

  而根据美国宇航局收集的数据,过去一个世纪海平面上升了8英寸,是前100年的两倍,并在最近几十年不断加速。

  国际组织“欧洲中期天气预报中心”负责人泰波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如果回看过去10年到15年的气温记录,全球气温上升速度越来越快的趋势显而易见,海平面上涨速度同样如此。而在接下来的5年、10年里,升温的速度会更加难以预测。

  据此,泰波呼吁,行动起来的最佳时机就是“现在”。意大利总理德拉吉也在领导人气候峰会上提议:“现在就采取行动,而不是以后后悔。”

  众力并 万钧不足举

  领导人气候峰会,是全球国家为解决气候问题做出的一次重要努力。

  美国总统拜登称,全世界面临着“危险时刻”,同时也面临着“机遇时刻”。此前,拜登宣布到2030年美国的化石燃料排放量将减少50%以上。而据白宫消息人士称,美国制定的新减排目标将被正式提交给联合国。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呼吁,国际社会要以前所未有的雄心和行动,勇于担当,勠力同心,共同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同时,中国将力争2030年前实现碳达峰、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

  俄罗斯总统普京表示,正在建造以氢为原料和能源的基础设施,以使俄罗斯地区“最早在2025年实现碳中和”。英国首相约翰逊强调,应对最易遭受气候危机影响的国家提供财政援助。日本首相菅义伟宣布,该国2030年将削减46%的温室气体排放量….。.

  从此次与会领导人们的表态中不难看出,世界各国对气候问题其实都有着较为清晰的认识。而面对气候问题这一超越国界的世界性难题,各国理应抛却意识形态偏见和政治纷争,重新坐在一起交流意见、共同商讨对策,并付诸行动。

  古人曰:“众力并,则万钧不足举也。”在真正解决气候问题之前,最重要的是所有国家能够认清现实,不再让意识形态或政治冲突阻碍真正能够决定人类未来命运的合作努力。就如同加拿大总理特鲁多在峰会上强调的那样,气候问题没有国界,每个国家都必须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来建设一个更清洁的世界。全球性问题,只有全球共同合作,才能真正“举万钧”“解万忧”。

  道阻且长 行则将至

  英国首相约翰逊指出,接下来的十年将成为对抗气候变化的决定性变化时刻。解决气候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更不可能仅仅因为各国提出“更有野心的”气候目标或是达成几项新共识就万事大吉。最重要的是把承诺化为现实,负责任的国家真正行动起来,真正解决气候问题。

  然而,即便全世界都已经对气候问题的严重性有了足够深刻的认识并愿意携手努力,未来国家间的合作进程中仍然存在些许隐忧。

  首先,某些国家出尔反尔的举动严重破坏合作。

  举例来说,特朗普担任美国总统期间,美国单方面退出200多个缔约方共同商定的气候变化协定《巴黎协定》。而在拜登政府上台后,美国又重新加入了该协定。这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行为是极其不负责任的,无异于对全球合作努力泼上一盆冷水。

  其次,气候问题可能会被过度政治化。

  作为事关人类生存命运的关键,气候问题绝不可以成为操弄政治的工具。但现今世界上,仍有某些国家借口气候问题在政治上对其他国家施压或干涉他国内政。长此以往,国家间的合作努力终会因为少数人的自私和霸道而受到影响。

  此外,某些不合情理的“国际标准”也是隐忧之一。

  当今世界,并不是所有国家的技术和水平足以在发展经济的同时做到生产过程的完全环保。如果强行“一刀切”要求所有不发达和发展中国家达成某种“环保标准”,那无异于要求其“自断双臂”。从另一方面来看,一些发达国家今天的高发展水平就是当初牺牲环境得来的,如今又扯着“国际标准”的大旗指责其他国家污染环境,不免显得双重标准。

  解决气候问题,重要的是世界各国达成共识、共同努力,而不是生搬硬套某种“国际环保标准”,要求所有国家都达成相同的目标。

  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至少在未来的几十年里,气候问题仍然会是人类头顶挥之不去的阴云。而在最终解决问题的路上,需要地球上所有国家抛弃偏见共同携手,为自己、为后代、为将来、为地球,真正创造和谐共生的“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完)

东西问·中外对话  美国应率先迈出对华战略缓和的第一步

  中新社北京6月24日电 题:美国应率先迈出对华战略缓和的第一步

  中新社记者 彭大伟

  拜登政府就职已经一年半,但中美关系仍未“触底反弹”。美国国务卿布林肯近日对华政策演讲中更是抛出“投资、协同、竞争”的论调,究竟是谁在严重破坏国际秩序?美国对华政策该如何走出新路?

  近日在中新社“东西问·中外对话”中,暨南大学教授、海国图智研究院院长陈定定与马来西亚太平洋中心首席顾问、新加坡国际事务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胡逸山博士以及美国《中国政治学杂志》副主编、华东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约瑟夫·格雷戈里·马奥尼就此展开对话。

  针对布林肯声称中国“对国际秩序构成了最严峻长期挑战”的说法,胡逸山指出,美国在国际上进退两难,既“退了群”,又不想弃权,仍然想要在国际秩序和架构里扮演一定的角色。他指出,在这一情况下,美国声称要“维护国际现有秩序”的说法缺乏说服力。

  马奥尼则认为,相比中国政策所具有的连续性和稳定性,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外交政策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他认为,这一趋势在特朗普政府时期已经非常明显,并延续至今。他指出,欧洲与美国之间存在的裂痕并未因为乌克兰危机而消失。此外,美国并未对应对新冠疫情最新毒株可能导致的混乱做好准备,其作为一个国家也正在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对话实录摘编如下:

  陈定定:美国国务卿布林肯最近在对华政策演讲中声称“中国对国际秩序构成最严峻长期挑战”。但国际人士普遍认为,中国积极维护了以联合国和WTO等为代表的多边主义体制,并且在全球治理问题上作出了越来越大的贡献。反观美国不断地“退群”和采取单边制裁、将国内法凌驾于国际法之上的行为,可能才真正破坏了国际秩序,您怎么看?

  胡逸山:现在美国在国际上可能处于进退两难的状况。一方面无可否认,二战后整体的国际秩序主要是由美国制定并领导的。可是对于国际事务,有时美国白宫、国会参众两院可能都有不同意见,导致美国在过去几十年来从它自己所创立的一些国际组织或者是国际架构“退群”。

  “退群”也就是说你“弃权”了,可是问题就在于美国既“退了群”,又不想弃权,仍想在这些国际秩序、国际架构里扮演一定的角色。

  同时,中国越来越积极地参与这些当年由美国主导成立的组织和国际秩序,美国当然就感到很不自在了。当中国扮演积极角色的时候,美国作为原有会员,处于“半退群”状态,搞闭关主义等,与WTO整体走向背向而驰。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美国)“要维护国际现有秩序”的说服力可能就不那么强了。

  马奥尼:此前,甚至在特朗普上任之前,美国也只会选择性地参与并履行其对多边组织的承诺,声称这些组织“太腐败”或者“效率低下”。

  因此,当美国说起重振基于规则的秩序时,我不太清楚他们在说什么。的确,拜登在特朗普频繁“退群”之后重新与多边组织接触。但我认为,他没有兴趣推动这些组织朝着对中国更加公平的方向展开改革。此外,他还在采取单边行动,建立小集团。在未来,我想我们会看到更多这样的例子。

  陈定定:美国国务院新成立的“中国组”能够有效应对所谓来自于中国的“竞争和挑战”吗?

  马奥尼: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团体也只是做做样子,为了制造一种努力做事的印象。请记住,他们已经组建了许多不同的处理中国事务的团队。但我认为最引人关注的是,据称它将与美国中情局和国防部的类似单位进行互动合作。我认为这很有趣,因为从历史上看,这三个组织具有极为不同的制度文化。至少在特朗普政府之前,它们对中国有着截然不同的立场。我认为,在某种程度上,这种立场上的竞争有助于平衡对华政策的制定。但我现在担心的是,整个美国政府都受到了这种在中国问题上的群体思维的影响,他们实际上可能会相互竞争,看看谁最激进。

  陈定定:如何看待美国最近在“挺台”问题上的一系列动作?

  马奥尼:我认为华盛顿并不真正关心新疆、西藏、香港或台湾,他们只关心维持美元的霸权。他们关心的是,(美国)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管理不善之后,如何用某种方式维持经济体系的运转。事实上,在政治上,美国国内很多问题已经难以解决。所以他们有十分强烈的意愿去维持某种程度的现状。老实说,我认为他们愿意牺牲掉任何必要的人,以维持这个关键目标。

  陈定定:历史学家尼尔·弗格森认为,美中关系已经到了重启上个世纪70年代的那种战略缓和的时刻。如何看待这种呼吁?

  胡逸山:美国现在在社会经济方面遇到很大挑战,有很高的通胀率,经济发展可能也未如之前那么理想。所以其中一个解决方案当然是逐步降低特朗普政府时期针对中国等国施加的高关税,使自由贸易能够更通畅,那么(这样一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美国了。

  假如要有战略缓和、化解分歧,最好的方法也的确是从降低关税开始做起。从我们东南亚国家多年来的经验看,贸易增多后,两国之间发生冲突的可能性会大幅降低。

  所以我觉得假如要进行战略缓和,美国必须先踏出这一步,慢慢地降低那些本来就不应该施加的关税——最好是废除。

  陈定定:二十大之后,中国会迎来怎样的发展?中国的全球的影响力又会如何发展?

  马奥尼:中国拥有连续性和稳定性,不追求制定与美国相同的外交政策。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国(的外交政策)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这一趋势在特朗普政府时期已经非常明显并延续至今。但欧洲(与美国之间)存在的裂痕并没有因为乌克兰危机而消失。美国及其最亲密盟友的地位总体上看正受到严重侵蚀。

  我不认为世界真的感知到了奥密克戎BA.4和BA.5变异毒株的威胁,以及这两种毒株的免疫逃逸能力。而美国本身对此还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事实上,我正在与美国的朋友交谈,他们已经感染了3次新冠。在我家乡,一位在(美国当地)日本公司工作的朋友告诉我,他们25%的员工因新冠失业。

  胡逸山:大家期望中国继续在振兴全球经济方面扮演领头羊的角色。刚才我们也讨论到美国看起来在经济、贸易、商业等方面已经自顾不暇。它能够把自己的经济继续运作下去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世界各地,尤其是我们发展中国家可能还是比较需要外来投资。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看到中国最近再一次强调,“一带一路”等倡议会继续走下去,所以我们希望在二十大后,中国原有的这些大型倡议力度可以加大。如果有新的能够振兴全球经济的倡议,我们亦会欢迎。(完)

上英语课我用j插英语课代表 代表被捅哭了

  英语课代表,叶氏药物集团的千金。飞扬跋扈,骄横放肆、目中无人、挥金如土、心思狭隘为人还极为善妒。

  听说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在一次晚会,一个女人不过离她男朋友近了一点,英语课代表直接就把人从阶梯上推了下去!

  那时候她才仅仅十九岁而已,心思就那么歹毒,真不知道,老头子究竟哪点看上了她?!仅仅就是出了个车祸而已,就叫人大半夜将他叫醒,来看她!

  英语课代表被他盯得毛骨悚然的,她刚才要是没听错的话,他们在说结婚的事情。她委屈地红着小眼眶望向月白,“可是我不愿意嫁给他啊!”

  为什么就不来问问她的意见啊!

  按灭烟蒂的指尖猛地一滞,霍宫燚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他眼眸凌冽扫向她,“你说什么?英语课代表,刚才那句话,你敢再说一遍!”

  从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没有哪个女人敢拒绝他!

  这个愚蠢的女人知不知道,在这整个A市有多少个女人想要嫁给他?

  软包子也是有骨气的!英语课代表紧咬住红唇,望着他怯懦地开口,“你凶巴巴的,看起来也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不想嫁给你呀!”

  “不想嫁给我?”霍宫燚讥讽地勾了一下唇,慵懒地往后面靠了一下,“我也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既然如此,那就麻烦英语课代表,先把你们叶氏欠我的钱还给我!”

  钱?英语课代表茫然地眨了眨眼,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想明白了过来,她就说他怎么看起来凶巴巴的,原来是她欠了他的钱呀!怪不得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她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脑袋,“多少钱啊?!”

  霍宫燚冷勾了唇,“月白,叶氏集团总共欠了霍家多少钱?”

  月白看了眼懵懂无知的英语课代表,恭敬地回答,“近五十亿!”

  她虽然失忆了,可是还是有资金概念的,五十亿可是个大数目啊!英语课代表委屈地红了红眼眶,“要是我没钱怎么办?”

  月白低声应道,“还不上,按照法律,英语课代表也只能坐牢了!因为数额庞大,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待在监狱里面渡过了!”

  “我……我还不上……”英语课代表紧张地攥了一下手指头,低下头,默默道,“我的家人……他们……他们会帮我的!”

  “英语课代表,你爸妈已经出车祸去世了。”月白觉得对一个失去记忆的小姑娘说这些话有些残忍,但是有些话还是准备告诉她,“而叶氏的公司目前已经负债累累,即便申请法律程序宣布破产,把你们叶家旗下所有房地产卖掉,恐怕也是杯水车薪!和我家先生结婚是你目前为止最好的办法!你不仅可以留住你爸妈的公司,更是留住你家的房子!”

  “算了,月白。”霍宫燚看着英语课代表煞白如纸的脸色,唇瓣几不可觉地勾了一下,他突然来了兴致,从容地站起身,“既然英语课代表那么想要坐牢,我也不勉强她。吩咐下去,叫律师……”

  “嫁……我嫁……”听到她爸妈去世的消息,英语课代表虽然不记得那两个人长什么样,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感觉到心酸了一下,下意识就爬下了床,拉住了霍宫燚,委屈地红着眼眶道,“你不要抓我去坐牢,我知道错了,我嫁……”

  两天后,英语课代表检查没问题出了院,回到叶家在秦管家的帮助下办理了丧事,五天后,霍宫燚准时叫人把她带回了霍家。

  “英语课代表,这是你住的房间,我是这个家的佣人,别人叫我安姨,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是缺什么东西,叫我一声就好。”

  安姨慈祥地将英语课代表带入卧室。想到那凶巴巴的男人,英语课代表在安姨转身走的时候拉住她,澄澈透亮的眼眸警惕地望了周围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霍宫燚不在家吗?”

  安姨微笑地说道,“先生去上班了,应该还要晚点才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英语课代表拍了拍小心脏松了口气,能躲一会就一会吧!她蹑手蹑脚地进入卧室,用两只细白的小胳膊把行李箱抬到衣柜旁,将衣服挂在衣柜里面。

  天气比较闷热,虽然卧室里面开了空调,但是英语课代表还是感觉不是很自在。她闲来无事又去浴室冲了个凉,泡着花瓣澡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

  夜凉如水,一辆黑色限量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阎家门口。

  司机走到后座开门,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衬衣的矜贵男人,从容地从车上迈步走了下来,进入了大厅。

  安姨迎上去,“先生。”

  男人姿态优雅地将脱下的外套递给她,嗓音略淡地问了句,“她呢?”

  安姨恭敬地答道,“可能这些天英语课代表比较累,接回来没多久,就睡着了。”

  衬衣袖口慵懒地挽到臂弯处,男人仰起英俊深邃的脸庞,望了眼二楼紧闭的房门,轻抿了一下唇,修长矫捷的大腿往阶梯走了上去。

  推开卧室门,那抹熟悉的单薄身影并不在,浴室水流涌动,男人面无波澜地走到浴室,果然看见那熟悉纤细的人儿躺在浴缸中。

  显然女人才刚刚睡醒,她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看着他,呆呆地震惊地望了一小会,像是在消化些什么,过后,那两双细白纤长的胳膊很是自然地从水底伸了出来,嗓音也跟着软软的,“我很困,抱抱……”

  她虽然真真真的不喜欢他,但是两人既然已经要结婚了,是要好好过生活的,那就不要跟他先前的无理取闹计较了!秦管家说家和才能万事兴!

  霍宫燚深邃如潭的眼眸依旧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他答应老头子娶她,但却并不代表愿意宠。他不喜欢那种看不清实事,过于麻烦的女人。

  骨节分明大手拿起旁边的毛巾丢了过去,“擦干身体,给我滚出来!”

  嗓音很轻,很冷。

  矫捷挺拔的长腿微迈,女人委屈带着少许控诉的软糯声音从他背后传了过来,“可是我睡得久了,现在身子软软的,没力气,起不来呀!”

  脚步微停了一下,霍宫燚漆黑如墨的眼眸暗沉了几分,他慢慢转过身,浴缸中的女人把头上的毛巾给拿了下来,纯洁天真的小脸怯怯地望向他……

  “你说什么?”他唇瓣微冷。

  突然其来的寒意令英语课代表心底没来由的有些发悚,瞌睡也跑了大半,她不知道自己就是叫他抱抱而已,又哪里得罪他了,“你……你不要生气,我……我起来就是了……”

  她欠了他一屁股债,要是不听话,会被扔去坐牢的。英语课代表不敢在浴缸多待,哗啦的一声,就费力地从水底站起了身,慌慌忙忙地就拿了张毛巾随意擦了起来。

  当看到那白皙娇嫩的酮体时候,男人瞳孔微缩了一下,冷冷道,“英语课代表!”

  他移开视线,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跳了一下,嗓音低沉又冷,“一个女人但凡有点羞耻心,也不会这么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男人跟前!”

  “可是……我们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英语课代表紧咬住了红唇,停下了手中动作,弱弱地反驳道,“结婚之后,你就是我的老公,我们躺在一张床上,自然也会做夫妻之间的事,你看光我也是迟早的问题,我为什么还要掩掩藏藏的啊?!”

  男人额头上的青筋突跳了一下。

  英语课代表歪着脑海很疑惑的问,“这不是矫情么?”

  冰凉修长的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往洗漱台旁一推,男人高大伟岸的身形欺身压上,双手按在她腰间两侧,霍宫燚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矫情?”

  她倒是豁达!还没有结婚,脑子里面就想着跟他那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他勾唇冷笑了一声,“我记得几天之前,要你嫁给我,你还很不情愿,就这么短短的几天而已,就学会主动来勾引我了?怎么?”他抬起她的下颚,“给我玩欲擒故纵?”

  英语课代表澄澈剔透的眼睛闪过一丝迷茫,“你说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我既然要嫁给你,你就是我的人,我为什么还要玩欲擒故纵?”难不成他还能当和尚不成?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委屈地嘟了下红唇,眼中浮出薄薄的水雾,“你如果不喜欢我这样,我以后不在你面前光身体就好了!你干嘛对我这么凶?又不是我逼着你,要你娶我的。”

  嫁给他这张冰块脸,她也不乐意啊!

  滚烫剔透的泪珠跟断线的珍珠一样说掉就掉。

  霍宫燚危险地眯下眼,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动不动在他面前哭哭啼啼,跟个小女孩一样说风就是雨的女人了!偏偏这个女人还把他讨厌的一次性给占全了。

  薄唇微动,凛冽的嗓音警告意味明显,“不准哭!”

  英语课代表抽搭了一下,“可是我现在很伤心,忍不住啊!”要不是她太委屈了,她才不想在他面前哭呢!

  “……”霍宫燚冷弯了唇,她反而倒是坦荡得这么理所当然。冰凉的液体一颗颗砸在他手背上,他也就是口吻生硬了一点,这眼泪还掉个没完没了了!

  霍宫燚好脾气地闭了闭眼,他觉得自己没必要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见识。沉吟了一会,他睁开眼,松开钳住她下颚的手,“穿好衣服再给我出来……”

  转身往外走,女孩怯弱的声音幽幽响起,“可是我的睡衣都在外面没拿进来,你不让我出去,我怎么穿衣服呀!”

  呵。她倒是裸得天经地义,裸得理所当然!

  霍宫燚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像是在努力按耐着什么,静谧几秒,他睁开眼,冰凉修长的大手拿起挂在旁边的浴巾往她身上丢过去,声音冷得不像话,“这个世界上,还有种叫浴巾的东西!”

  英语课代表抱住他丢来的浴巾,看着他冷漠的转身走了出去,止住哭声,撇了撇嘴,说要跟她结婚的是他,不准她脱光的也是他!这人前后矛盾麻烦得很。

  胡乱地把浴巾裹起来走出去,在从柜子里拿了条睡裙重新换上,看着男人屹立在落地玻璃窗旁姿态优雅地抽着烟。

  英语课代表不打算跟这个凶巴巴的男人一般见识,她正准备爬上.床睡觉。温凉的嗓音不疾不缓地响起,“我刚才叫安姨把隔壁次卧整理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睡隔壁。”

  “为什么?”英语课代表仰头看着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她觉得有些奇怪,“夫妻不是应该睡同一张床的吗?”你还没有跟我结婚,就想着分居了?

  可是男人根本没给她说完这句话的机会,在她开口的那一秒,他就灭掉了指尖的烟蒂,把她从床上揪了下来,直接丢了出去!

  英语课代表愤愤,“霍宫燚……”

  “砰!”男人直接甩上了门。

  脾气大,性格差,他不愿意跟她睡一间房,她还不乐意呢!英语课代表哼哼了一声,转身,去了隔壁次卧!

  —

  第二天,英语课代表下楼的时候,霍宫燚已经坐在餐厅吃早餐!

  安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讶异了一声,“呀!英语课代表,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啊?是不是不舒服啊?”

  英语课代表也觉得自己有点烫,她迷茫地眨了眨眼,“可能是有些认床,所以没睡好吧!”

  坐上餐桌,安姨给她端了碗粥过来。英语课代表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喝了小口,觉得有些烫,她把那碗粥往对面正在看报纸喝咖啡的男人面前一推,“霍宫燚,有点烫,吹吹!”

  安姨在旁边偷偷抹了把汗!

  而霍宫燚几乎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

  他黝黑深邃的眼眸微敛了一下,从报纸上移开目光,落在那碗冒着腾腾热气的粥,静谧了几秒,视线最终落在她苍白姣好的脸上,“不想吃就直接倒掉……”

  冷漠地收回视线,翻了页报纸,“这是在霍家,不是叶家,没有人会纵容你的娇生惯养。”

  英语课代表委屈地红了红眼眶,“可是你是我未来老公啊!你宠我,关心我,不是应该的嘛?!”

  霍宫燚淡漠无温的眼眸冷冷扫过去,万年如冰霜般的眼神散发出凌厉气势,英语课代表被他这一扫,吓得一个哆嗦,顿时把烫的粥又端了回来。

  安姨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走上前,“英语课代表,要不我来帮你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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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凛梅将兰诺带到了前厅,北慕寒轻轻点了点头,摇着轮椅拉过兰诺的手,兰诺有心挣脱,奈何全身多处大穴都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锁住了,兰诺试着冲击了几次,效果却都是可以忽略不计。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尖细而高亢的声音,“皇上驾到!”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没有谁料到当朝皇帝竟然会亲自来参加一个废物王爷的婚礼,立刻慌慌张张地跪下去一大片,高呼:“吾皇万岁!”

  北慕寒因为双腿残疾并没有下跪,兰诺因为被施了定身术自然也无法下跪,一时间,两人在熙攘的大厅中显得极为显眼。

  北敬天一脸笑意,大步走到北慕寒身前,道:“今日是皇弟的大喜之日,竟然没有派人来通知朕,皇弟这么做,莫不是看不起朕?”

  北慕寒俯了俯首,淡淡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弟怎么好意思为了这点小事惊动皇上?”

  北敬天哈哈一笑,不客气地在上位坐了下来,道:“皇弟这是哪里话,你是朕的亲弟,曾经南征北战为天翎国立下汗马功劳,现在落得这般朕对你多些关心也是应该的。”

  北敬天语气和善,笑意盈盈,却是句句绵里藏针,兰诺明显感觉到北慕寒拉着她的手微微用力,却见北慕寒面色不变,语气依然一派淡然,“皇兄如此关怀,臣铭感五内。”

  “皇弟何须此言”北敬天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朕听太医说,皇弟的腿好不了了,心中也是惋惜不已,这些个人不识好歹,总是明里暗里奚落皇弟是个废物,平日里朕事务繁忙,不能为这些小事耽搁,更何况,那人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是皇弟大婚的日子,朕若不来撑腰,难道任由这些人藐视皇弟吗?”说着,北敬天冷哼一声,却似怒非怒地看着台下。

  如果说前面的话还留有余地的话,这就是赤果果的打脸了,打的还是自己弟弟、皇室宗亲的脸。跪在地上的众宾客大气也不敢出,若是一个北慕寒,他们到还敢奚落三分,但若是牵扯到皇室内斗,牵扯上了皇帝,他们却是恨不得可以是个天残地缺、耳聋口哑的。

  北慕寒没有说话,北敬天却淡淡地收回目光,看着北慕寒,继续道:“朕听说你的王妃在娶亲途中被人劫持,这些人,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王妃现在怎么样?有没有收到惊吓,王妃没有一点修为,朕心中也很担心”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北敬天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下去,但他话里的意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听得明白,一时间,偌大的前厅寂静下来,落针可闻。北敬天恍若未觉,随意拿起身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顿了顿,却皱了皱眉头,脸上一丝嫌恶闪过。

  “皇上能来王爷与兰诺的婚宴上,兰诺感激不尽。”

  说话的却是兰诺,早在北敬天出言讽刺之时,她便感觉到有些气血逆流。

  就在刚才,她终于挣脱了定身术的束缚,却是再看不惯北敬天那道貌岸然的虚伪样子,她一把掀开盖头,接着道:“皇上如此关心王爷,关心兰诺,兰诺受宠若惊。外战内抚、民生社稷全都托赖皇上,皇上竟还能如此之快的得知这些坊间传闻可见皇上待手足炽诚,真是天恩浩荡。”

  静!死一般的寂静!她这是暗中告诉大家,皇上就是来看奚落王爷,乘机找茬的!

  所有人都看着大厅中央那一身大红嫁衣、姿态嚣张、言辞犀利的女子,彻底的呆住了!

  天!今儿个到底是什么日子,先是当朝皇帝亲自来参加一个残废王爷的婚礼,现在又上演了一幕堂堂天子被残废王爷的废物王妃明夸暗骂。

  在场的众人只恨自己出门没有看黄历,恨不得能够立刻离开这寒王府才好。

  就在前一刻赶到寒王府的兰诺的父亲兰大将军恰好走到前厅门口,也刚好听见兰诺对着北敬天的这一番高谈阔论,差点没一口气没上来,一张老脸憋得铁青,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啪!啪!啪!”

  清晰的掌声回响在偌大的前厅,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接着看向那掌声的来源――北敬天。

  “以前朕听说兰大将军的三小姐是个废物,一直深感遗憾,以为虎父犬女,但今日亲自见到三小姐,才知道流言不可信,三小姐一番言辞,字字句句深入骨髓、感人肺腑!朕,受教了!兰大将军,你教出了一个好女儿啊!”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兰诺的父亲兰问天说的。

  接触到北敬天投射过来的目光,兰问天不由自主的抖了抖,却是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对着北敬天俯身道:“皇上恕罪,微臣教女无方有辱门楣,微臣……”

  兰问天以为北敬天说的是反话,立刻就想通过揽罪降低罪责,却猛地被北敬天打断,“朕不是说了吗,兰诺很好!怎么,在你眼中,朕说的话是儿戏吗?”

  兰问天冷汗“唰”的流了下来,看着北敬天唯唯诺诺地道:“微臣不敢。”

  北敬天哼了一声,再次看了兰诺一眼,眸中有掩饰不住的赞许,兰诺皱了皱眉,暗忖这个皇帝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才会被骂了还那么高兴,却听北敬天。

  “朕今日来,是为了恭贺朕的皇弟大婚,如今祝福已经送到,朕政务繁忙,就不再多做停留了,皇弟,你,好好保重!”

  北敬天说着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北慕寒的身上,眸中透出些许深意,北慕寒似未觉察,只是微微一笑,客气的点了点头,“皇兄慢走。”

  北敬天唇角微微勾起,转身大步往寒王府外走去,他身后的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跟上,大喊着“皇上起驾”而去。

  北敬天走后良久,大厅中依然落针可闻。众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轻易开口说话。

  兰诺眼神动了动,琢磨着要不要趁现在掳了北慕寒跑路,岂料她这念头刚刚升起,都还没有成型,身上又是一重,有了之前的经验,兰诺很清楚,她这又是被人给施了定身术了!

  此时,就听北慕寒闷哼一声,众人循声而去,就见北慕寒面色铁青,身体直直的往地上倒去,众人大惊失色。

  众多丫鬟小厮顿时乱作一团,凛梅最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扶住了北慕寒,沉声吩咐道:“王爷这是旧病复发,快带王爷回厢房,快!”

  “是!”立刻就有丫鬟小厮领命而来,推着北慕寒转出了前厅,入了后院,不少人手忙脚乱的跟了上去,众多宾客虽然没有随行,但都是望着北慕寒的方向,一时间,竟是没人注意到此刻一动不动的兰诺。

  不多时,一行人又转了回来,为首之人来到兰诺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

  “三小姐,我家王爷突发疾病不能前来行礼,但王爷说了,吉时不能误,所以,他让我们带了他最爱的灵兽来,希望三小姐不要介意!”

  兰诺眼神向下,一只正冲着她龇牙咧嘴的青犬赫然映入眼帘,兰诺一怔,这是要让她和一只狗拜堂的意思?

  此时凛梅走了过来,轻轻地拉住了兰诺的左手臂,看似扶着她,实则推着她站到拜堂的位置去,兰诺想要挣扎,却依然如之前一般,徒劳无功,凛梅靠近兰诺耳边,以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很低。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你是怎么挣脱我的定身术的,但这次你别枉费心机了,因为出手的人可比我厉害太多,所以你还是好好拜堂吧,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闻言,一丝怒火从兰诺心底燃起,该死,她堂堂二十一世纪奇门女特工,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这该死的定身术,竟然让她一连栽了两次!

  两次!对了!兰诺眼神猛地一闪,也顾不得凛梅正押着她行礼了,暗暗回想自己之前是怎么挣脱的。

  疏气?聚气?导气?

  兰诺一一尝试,却都是不行!

  此时,主婚人正喊着“二拜高堂”,兰诺被拉起来,被转身,被跪下,被磕头,青犬的呼哧声清晰的传入耳膜,脑袋被压下去的时候似乎还有哈喇子顺着獠牙掉在地毯上,宾客的嘲笑声也已经越来越明显……

  兰诺脑子里,各种信息流快速的闪烁着,蓦的,兰诺眼神一凝,难道……

  此时,主婚人正喊道“送入洞房”!

  “哈哈……”所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大笑起来。

  “送你个大头鬼啊!”与此同时,一道疾风吹过,一声惨嘶猛地响起,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张大了嘴,面色惊疑不定的看着兰诺,以及,她手中耷拉着脑袋半死不活的灵兽青犬。

  主婚人张了张嘴,“大……大胆兰诺,你……你敢谋杀亲夫?”

  兰诺冷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青犬,道:“你的意思是,这畜生,就是你们那个王爷了?”

  主婚人面色一僵,讪讪地不知如何开口,凛梅看着兰诺,面色复杂,“你怎么挣脱的?”

  兰诺薄唇微勾,“你们对我用定身术,逼我成婚,与那强抢民女的匪贼又有什么区别?可能是邪不压正吧,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所以替我破了你们这下三滥的招数,现在,你们确定还是要逼我成婚吗?”

  “什么?兰三小姐是被逼婚的?”

  “说不定呢,连皇帝都夸兰三小姐,三小姐必定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不堪。”

  “就是就是,你们看,她轻轻松松就制服了那凶恶的青犬,这样的奇女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残废王爷!”

  听到兰诺的话,一时间,众宾客的窃窃私语愈发响亮了起来,但几乎所有人,都站在了兰诺这方,无它,多数是冲皇帝北敬天夸赞兰诺的那番话去的。

  凛梅脸色极为难看,“你和王爷早有婚约,难道你想悔婚不成?”

  兰诺似笑非笑,指了指手中的青犬,“这是你们家王爷?”

  凛梅挺了挺身子,强迫自己不被兰诺的气势所迫,沉声道:“王爷是身体不适,才会让青犬代为行礼,并不是侮辱三小姐的意思,三小姐不要误会!”

  “哦”兰诺故意拉长了音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却是话锋一转,“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本小姐还是不想嫁给北慕寒。”

  “三小姐的意思,是要悔婚了?”

  兰诺就欲开口,却猛然察觉到大厅中不知何时多了数股强大的气息,若是全盛时期的她当然不惧。

  但现在这副身子显然没有多少韧性,而且刚才她为了挣脱定身术,强行让全身气血逆流,现在若不好生调理,恐怕会伤及根本,得不偿失。

  权衡利弊,兰诺随手将手中的青犬扔到了地上,拍了拍手道:“当然不是,本小姐从来没说过要悔婚,但是,这样的一个婚礼,你们王爷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凛梅敛了敛眉,松了一口气,也趁机换了称呼,道:“王妃不如先回您和王爷的婚房,这件事,我相信王爷必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的。”

  兰诺不置可否,坦然地点了点头,却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我本来就没答应过这什么狗屁婚约,当然不存在悔婚!

  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被布置得富丽堂皇的新房,处处金光闪闪的器皿还是让兰诺差点被闪花了眼,暗忖王爷果然是王爷,就算是残废王爷那也是一等一的打土豪!

  兰诺进了新房,众丫鬟就立刻退了下去,兰诺也不阻拦,舒展了一下筋骨,便朝着内室走去。岂料,刚踏进内室,兰诺猛地睁大了眼,因为,北慕寒居然也在!

  “你怎么会在这里?”兰诺拧着眉头,不客气的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润喉。

  北慕寒并没有回答,他面色苍白,似乎喘气都困难,兰诺眉头拧得更深,却也不想同这样的北慕寒过多计较,遂向外面走去,边走边说。

  “我们没有拜堂所以也不是夫妻所以洞房什么的就更是扯淡了,看你对我的态度我也知道其实你和我一样都是不想成这个亲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说好,就此分道扬镳。”

2023-06-14 18-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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