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的兔子又大又好吃作文 谢谢老师的乳液

  楼下会场内的陆晨旭和白浩此时正被一些厂商,媒体的人围着。

  “听说,星月家装还邀请了设计师岚晓,白总,你能力不错嘛!”一个对室内设计行业比较了解的厂商老板说道。

  “岚晓?李老板说的可是那个拿了亚太室内设计一等奖之后突然消失的设计师岚晓?”有人一脸惊讶的问。

  岚晓四年前堪称室内设计领域的传奇,只是却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刻,突然隐退。

  陆晨旭瞪了一眼白浩,这货嘴太快了吧,一点把握都没有的事,竟然弄得人尽皆知。现在好了,他们找了好几个月却连岚晓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查出来,岂不是要闹笑话了!

  白浩接受到陆晨旭的目光,一脸笑意的向大家解释:“岚晓设计师最近还在国外,我们已经在和她的工作团队协商,相信很快就会得到答复的。”

  陆晨旭忍不住掐了他一下,在他耳边小声低语:“你脸皮可真厚!说起谎话一点都不会脸红。”

  “彼此彼此!”白浩故意假装没有站稳,推了他一下。陆晨旭下手还真狠,他的胳膊估计都被掐红了。

  就是这么轻轻一推,陆晨旭正好撞上了端着盘子走过来的服务生,服务生盘子内的红酒散在了他胳膊上。

  “对不起,陆总对不起。”服务生吓的一脸惨白。

  “没事儿,没事儿,是你们陆总自己不小心”白浩摆了摆手,让服务生赶紧离开。

  陆晨旭瞪了一眼白浩,然后和各位厂商代表打了个招呼,自己一个人到洗手间处理衣服去了。

  星月酒店二楼距离会场最近的洗手间门口,莫梓众紧张的拍了拍正在吃蛋糕的然然:“别吃了,快,爸爸要过来了。”

  然然赶紧将手中仅剩的一块蛋糕塞在嘴里,拍了拍手,站好。

  看着然然被蛋糕塞满的小嘴,莫梓众很无语:“你这样要怎么说话?”

  然然指了指嘴巴,努力的咀嚼了两下,奈何嘴里的蛋糕太多,一半会根本咽不下去。

  此时,陆晨旭已经走了过来。

  他们原定的计划是,然然突然冲出去,然后假装摔倒在陆晨旭面前,故意引起对方的注意,梓众过一会儿再以哥哥的身份出现,将她领走。

  这样他们既可以测出爸爸是否有爱心,也可以和爸爸近距离的说说话,内心小小的愿望也算被满足了。

  然而,李明诚如此完美的计划,却被然然这个小吃货给搞砸。

  满嘴蛋糕的然然,看到陆晨旭突然走过来,一紧张被蛋糕卡住了。

  她拉住莫梓众的手,指着脖子,脸憋的通红。

  莫梓众吓了一跳:“然然,你怎么了?”

  然然呼吸困难,很快瘫坐在地上。

  一向冷静的莫梓众吓坏了,大声呼喊“然然,然然,你别吓我,李叔叔,李叔叔。”

  陆晨旭听到动静,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小朋友怎么了?”

  “我妹妹被蛋糕卡到了。”

  陆晨旭看了一眼然然,此时的然然已经快要失去意识。

  他立即将然然抱起来,用海姆立克急救法进行救治。

  经过陆晨旭及时的救治,然然喉咙里卡住的蛋糕终于吐了出来。

  她被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爸爸,我好害怕。”

  说着突然就扑到了陆晨旭的怀里。

  陆晨旭看着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然然,心里竟然有些心疼,这个女孩的年龄和沫沫相仿,刚刚应该是被吓到了。

  “没事儿了,小朋友别害怕!”

  然然抱着他不肯放手,爸爸身上的味道真好闻,爸爸的声音真好听,爸爸的怀抱好温暖。她情不自禁的又往陆晨旭怀里拱了拱。鼻涕成功的抹在了陆晨旭的衣服上。

  莫梓众一脸黑线的看着然然,真的是太丢人了,以后有什么事绝对不能再让妹妹参与了。

  陆晨旭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莫梓众身上,这个小男孩看起来有些眼熟,眉眼的地方竟然和晨宇有点相似,该不会是晨宇这个家伙又在外面惹祸了吧!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他问莫梓众。

  莫梓众伸手用力将窝在陆晨旭怀中的然然拉了出来:“我们的妈咪就在会场那边,刚刚谢谢叔叔了。叔叔再见!”

  说着拉着然然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这要是被妈咪发现了,他们两个估计屁股要开花了。

  一路上然然试图挣脱开他的钳制:“爸爸,我要去找爸爸!”

  一直跑到三楼走廊隐蔽处,莫梓众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你要是不怕妈咪生气,就去找爸爸好了,我不拦着你,妈咪就在下面,你想好后果!”

  一提到老师,然然立刻老实了下来。

  要是被妈咪发现,他们两个连同李叔叔都死定了。

  晚宴还在继续,老师转了一圈既没有找到沫沫,也没有找到那两个身形有点像梓众和然然的小孩。

  她有些无聊,一个人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坐下。

  刚坐下几分钟,陆母突然拉着卢欣欣怒气冲冲的走到了她面前。

  “老师”陆母因为气愤声音有些大,成功了吸引了周围的一些人。

  老师站起身:“陆夫人,您有什么事儿?”

  陆母什么也不说,抬手就要甩她耳光。

  老师眯着眼握住了陆母的手声音冰冷:“就算你是陆总的母亲,也不能如此嚣张!”

  陆母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着她的鼻子:“老师,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陆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陆母将卢欣欣从身后拉了出来,卢欣欣脸上有刚刚哭过的痕迹。

  “我说你怎么轻易的就归还了欣欣的项链,原来是个假货啊!”陆母指着老师的鼻子,声音更大了。

  远处的陆晨旭和白浩听到动静,赶紧走了过来。

  此时,她们周围已经聚满了看热闹的人。

  陆晨旭拨开人群走了过来:“妈,出了什么事儿?”

  陆母一看儿子来了,立刻拉住陆晨旭的胳膊:“晨旭,你听妈的话,赶快辞退了这个甜点师。”

  陆晨旭皱着眉看了一眼老师,最后目光落在卢欣欣身上:“怎么回事儿!”他的语气冰冷中透露着威严。

  他的妈妈平时端庄稳重,举止得体,但却耳根子软,缺乏判断力,容易被人挑唆,看情形,此事绝对和卢欣欣脱不了关系。

  “我,我——”说着卢欣欣突然捂着嘴哭了起来。

  陆母挡在她面前:“欣欣刚刚被那些小明星还有厂商家属欺负,这会儿正伤心呢!有什么话你问我!”

  “她被欺负和老师有什么关系,你来这里闹什么?”面对如此单纯好骗的母亲,陆晨旭有些头疼。

  “欣欣就是因为戴了老师归还的假项链才会被那些人嘲笑,戏弄的。你自己看看。”说着陆母拉开卢欣欣脖子,让大家看。

  卢欣欣的脖子上有很明显的一圈银灰色,像是什么东西染上去的。

  “这是?”陆晨旭没有见过这种情况,有些疑惑。

  陆母拿出手里的项链:“这是项链掉色的结果!”说着,故意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果然,简单的搓几下,她的手上也满是银灰色。

  陆母又转向老师:“就算是造假,也不至于用这种两块钱的货色,老师,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到此刻,老师才终于弄明白为何卢欣欣要用沫沫相要挟,让她必须今日归还项链,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陆夫人如何证明这条项链就是我归还的那一条?”她提出疑问。

  卢欣欣看了陆晨旭一眼:“为了搭配这件礼服,我才打电话让你今日必须归还项链的。来之前,我并没有戴其他项链。”

  人群开始小声议论。

  “没想到这个糕点师这么有心计,这么爱财啊!好歹去打一条A货,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A货?就她这样的,恐怕连买A货的钱都没有吧!”

  “对啊,A货也很贵的,对于她这种爱财又出身贫寒的人,怎么可能舍得!”

  “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应该是某宝上卖的地摊货,最多超不过二百。”

  “我看也像。”

  “她可真有勇气,穿着这样的衣服也敢来参加陆氏的晚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啊,傍上了陆总。”

  “真的,假的?陆总怎么可能看上她?”

  “你真是孤陋寡闻,前段时间的热搜你没看到吗?别看她出身卑微,心计和手腕可是一流的。”

  “唉,只是她太心急,眼光还不够长远,这么快就被陆夫人揭穿了真相,以后想要再靠近陆总,恐怕有些困难了。”

  “揭穿了又怎样,卢欣欣那条限量版的项链可值不少钱呢!她这也算是小赚了一笔。”

  周围人群的议论越来越激烈,卢欣欣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老师,你也不拿镜子照一照,竟然敢来和她卢欣欣抢男人,简直不自量力。

  老师看了一眼众人,不再解释,准备掏出电话直接报警,既然卢欣欣说项链是假的,那就让警察来处理吧!

  只是,她刚掏出手机还没有拨号,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充满惊喜的声音:“岚晓设计师,真的是你,我找了你好久,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

  说话间,从人群中挤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讲究的男人。

  那个男人直冲老师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岚晓设计师,我可找到您了。我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当年对我们公司的帮助,奈何您行踪不定,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您”

  周围的人群,包括陆晨旭和白浩都是一脸震惊。

  刚刚那个男人是伊凡工作室的总经理王明杰。

  伊凡工作室成立于四年前,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但是在家装领域却取得了不少成绩,尤其最近两年,发展势头迅猛。

  因此,王明杰的话,没有人怀疑。

  老师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熟人,当年,伊凡工作室刚刚成立,接了一个古怪的户型改造,怎么设计对方都不满,还闹到了他们公司。

  她当时正好路过,出于对设计的热爱,看了看户型结构图,简单的指点了王明杰一二,也是王明杰聪明,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找到了满足业主要求的设计方案,事情才得以圆满解决。

  人群再一次议论纷纷。

泰国学者:东盟与中国关系提质升级将促进双方走向更为光明和繁荣的未来

  中新社曼谷11月24日电 题:东盟与中国关系提质升级将促进双方走向更为光明和繁荣的未来

  中新社记者 王国安

  在22日举行的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30周年纪念峰会上,中国东盟正式宣布建立中国东盟全面战略伙伴关系。泰国暹罗智库高级研究员李旻鑫(Liszt Leega)在接受中新社记者专访时认为,东盟与中国关系提质升级,不断深化友谊,将促进双方走向更为光明和繁荣的未来。

  资料图为李旻鑫(右二)在一次研讨会上发言。 中新社发 受访者李旻鑫 供图

  李旻鑫说,双方建立对话关系30年来,促进了双方的全面合作,造福了区域内的各国民众。可以说,30年来双方对话关系务实且卓有成效。政治上,双方不断深化互信,相互理解并尊重彼此选择的政治制度和发展道路;经济上,东盟已经跃居成为中国的第一大货物贸易伙伴,各种双边及多边经贸合作机制正在不断深化。文化上,双方的交流与往来也日益频繁和深入。

  资料图:中国—东盟经贸中心办公地点。中新社记者 林浩 摄

  “东盟与中国日渐加深的合作为域内国家尽快走出疫情提供了重要助力”,李旻鑫说,中国发生新冠肺炎疫情之时,包括泰国在内的东盟国家纷纷调集抗疫物资、筹措善款支援中国。而疫情在世界范围内广泛暴发后,泰国及其他东盟国家在疫情防控方面陷入困难,中国也及时向东盟国家提供抗疫物资和疫苗援助,在挽救受援国民众生命的同时,也为下一步的经济复苏提供助力。

  他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中国—东盟建立对话关系30周年纪念峰会上的讲话中提出启动“中国东盟健康之盾”合作倡议,这是东盟国家民众的“福音”,不仅有助于域内国家抗击疫情,也将有助于区域整体医疗卫生保障水平的提升。

  李旻鑫表示,很期待尽早启动“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3.0版”建设。他说,自贸区的建设符合地区国家的普遍利益。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水平的提升,以及新能源、数字经济等新领域的合作将促进未来区域经济的整体繁荣与可持续性。中国是全球最大市场以及最有潜力市场的集合体,东盟与中国的全方位合作将在推动疫后复苏的同时,也引领亚太经济圈走向更安全、更稳定、更有持续性的繁荣。

  李旻鑫认为,“一带一路”建设惠及沿线国家,前景广阔。他说,东盟国家与中国在共建“一带一路”方面已有不少可喜的成果,比如,中国与老挝铁路全线通车在即,泰中铁路建设也在不断推进之中。未来,相信“一带一路”建设将结出更多“硕果”。

  “东盟与中国地理相邻,有着很多的文化共性。东盟—中国建立对话关系30年来,双方始终保持着相互欣赏、相互借鉴、合作共赢的优良传统,体现出了弥足珍贵的东方智慧。”李旻鑫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东盟与中国的未来也是亚太地区的未来。双方应加快推进和落实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这既是东方价值的体现,更是利于全人类的共同价值表达。(完)

国际疫情:美国经济大面积“停摆”俄总理感染新冠病毒

  5月1日电 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实时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5月1日8时32分,全球新冠确诊病例超过325万例,死亡病例逾23万例。美国确诊病例数超106万例;俄罗斯总理感染新冠病毒;安倍称拟考虑延长紧急状态;非洲岛国科摩罗报告首例确诊病例。

  当地时间4月28日,由Maxar Technologies提供的卫星图像显示,在新冠疫情期间,美国纽约城市的街区空空荡荡。图为时代广场附近的街道。

  美国确诊超106万例

  疫情致劳动力市场受重创

  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5月1日8时32分,美国确诊病例超106万例,死亡逾6.3万例。在疫情最严重的纽约州,目前确诊病例已超过30.4万例,死亡病例超过2.3万例。

  美国失业形势依然严峻。据劳工部4月30日公布的数据显示,上周美国首次申请失业救济人数达到383.9万,高于市场普遍预期的350万,继续站在历史高位。新冠疫情导致美国经济大面积“停摆”,劳动力市场受重创。

  拉美地区疫情持续蔓延,各国应对不一。目前,巴西仍是拉美疫情最严重的国家,确诊病例已超过8.5万例,个别州市已选择延长全民隔离期,并强制要求居民出门佩戴口罩;秘鲁确诊病例近3.7万例,墨西哥近1.8万例,两国都继续保持现行隔离措施;阿根廷政府4月29日宣布,在疫情不严重地区,民众可在离家500米范围内进行1小时以内的活动,但人口超过50万的城市还将继续实行严格的隔离措施。目前,阿根廷确诊病例为4285例。

  资料图: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

  俄总理感染新冠病毒

  英首相:疫情已度过高峰

  目前,俄罗斯累计确诊已超过10.6万例,死亡病例逾千例。4月30日,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透露,自己已感染新冠病毒。俄总统普京当天签署命令,由第一副总理别洛乌索夫代为执行总理职责。

  4月30日,英国首相约翰逊复工后首次主持记者会,他表示,英国疫情已度过高峰期,政府正在计划逐步放松管制措施。在检测量方面,目前英国每日新冠病毒检测量为8万多例,还未实现此前政府承诺的日均10万例的目标。截至4月30日,英国累计确诊超17.1万例,死亡逾2.6万例。

  法国确诊病例达16.6万例,死亡病例超2.4万例。4月30日,法国卫生部长维兰公布了法国的疫情地图。该地图综合考虑了病毒传播活跃程度和医院重症监护承压程度两个标准,将法国目前疫情分为红色、橙色和绿色三类,其中红色为最严重。目前全法国有35个省处于红色状态,占到法国101个省中的约34.6%。

  西班牙卫生部4月30日发布新冠疫情最新数据显示,西班牙4月29日新增死亡病例再次降至300例以下,这是过去一个多月来西班牙单日新增死亡病例数第二次低于300例。目前,该国累计确诊病例超过21万例,死亡病例超2.4万例。

  进入紧急状态后,日本东京的一处商业街人迹寥寥。

  安倍表示将考虑延长紧急状态

  印尼确诊病例破万

  4月30日,日本新增确诊病例188例,累计确诊增至14305例。当天下午,首相安倍晋三与自民党干事长二阶俊博会谈时,传达了考虑延长即将于5月6日到期的紧急事态宣言的想法。安倍同时表示,“将在听取专家意见后,对延长时间等慎重地作出决定。”

  印度尼西亚卫生部4月30日发布的数据显示,该国确诊病例比前一天增加347例,累计确诊10118例;累计死亡792例。印尼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工作发言人尤里扬托表示,印尼所有34个省级行政区均已报告确诊病例,涵盖这些省份的310个县市。

  非洲疫情持续蔓延

  科摩罗报告首例确诊病例

  非洲疾控中心实时数据显示,非洲大陆新冠确诊病例增至37393例,死亡病例1598例。

  科摩罗总统阿苏马尼4月30日宣布,该国首次确诊1例新冠病例。这名患者是科摩罗公民,曾与一名科摩罗裔法国人有密切接触,这名法国人3月18日抵达科摩罗。患者当地时间4月23日因咳嗽、呼吸困难等症状就医,随即被一家医院收治。

  科摩罗是地处印度洋的非洲岛国,距非洲大陆约300公里,有“月亮之国”的称号,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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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观察,第二擂台的修士修为基本上都在练气六层或七层,很适合她去挑战。

  到达第二擂台时,台上正有两名练气六层的修士在比试,云舒仔细看着他们出招的路数,判断出这二人在经验上和灵气气量都不如自己,不由欣慰地松了一口气。原来参加考试的修士们也不过如此。

  半分钟后,比试就分出了胜负。一名修士狼狈下场,无缘今年入学了。

  台上的修士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强撑着,却也能看出力不从心了。

  这是个好机会!

  然而,云舒刚想上台却被人捷足先登,无奈她只能等下一场。上去的也是名练气六层修士,果然,先前那名修士两下就被打趴下了,也被淘汰出局。

  这一次云舒抓紧机会跳上了擂台,却听见台下传来一阵讥笑,都在议论她容貌丑陋。云舒充耳不闻,只看着眼前的对手,她有强烈的自信自己能赢下这一局。

  “在下林浩。”她的对手报上大名。

  “云舒。”云叔也报上自己的名字。

  随后只听评审者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刚才在台下云舒就看出。林浩拥有水系道基,至于是否是单道基就不得而之了。

  云舒神情肃穆,紧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双手十指翻飞开始结手决。她的对手也严阵以待,刹那间,见一条火蛇从林浩手中喷涌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云舒袭了过来。云舒不慌不忙打出一道土盾,倾刻间便覆灭了林浩的火蛇,同时一团锐利的金箭射出,直朝林浩飞射过去。林浩躲闪不及顿时被打中了,直直朝后飞了出去,不能再战了。

  只是两招便决出胜负。云舒那张丑陋的脸立刻深深印在了台下众人心里。

  “承认了。”云舒一抱拳。评审者宣布,这一轮云舒胜出。

  云舒站在台上不骄不躁,从容有礼,然而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去。忽然,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修跳了上去,云舒一愣,暗骂自己运气不好,竟是一名炼气七层的修士!

  “道友,就让我刘凡来会会你吧。”男修抱拳,干脆利落地说。

  “云舒。”她依然镇定从容。

  比试再次开始。

  面对练气七层修士,云舒丝毫不显慌张,她知道只有自己越冷静,才越可能战胜对手。

  “藤舞,去。”刘凡话音刚落,数条带刺的藤蔓便从他手里极速飞出,朝云舒全身上下而去。

  云舒化出数枚金色飞刀,一一斩断了藤蔓。谁知刘凡又是数道冰刺袭来,速度和威力均在云舒之上,云舒勉强掐出一片火墙抵挡,然而冰刺来的迅猛无比,有几只竟是穿过了火墙,直接打到云舒身上。

  “噗……”云舒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也摇摇欲坠然而她拼尽全力发出数枚金刀,硬是打了刘凡一个措手不及。

  刘凡挨了一发,脸色顿时变了,一个练气六层的修士,中了他的招竟然没有倒下,看来他下手太轻了。他不知道的是,云舒向来耐揍,并非他下手轻。

  云舒强撑着身体盯着刘凡,知道刘凡要发大招了。她知道如果要赢下刘凡,不能靠防守,一定要进攻!

  云舒缓缓调动全身灵气,也打算使出最后一招,这是她昨晚在云正南的教导下刚刚学会的……凤翔九天!

  一时间,只见一条巨大的火舌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了大半个擂台,林凡更是首当其冲,被火舌完全包裹住了。

  所有人都震惊了,林凡更是吓得白了脸,他勉强使出自己的大招,却还是没有冲出去,最后,他的衣服被烧毁殆尽,头发也焦了,身上也受了伤无力再战。

  就在评审者宣布云舒胜出的那一刻,她缓缓笑了,然而,刚走下擂台就倒在了地上。

  她赢了,她可以进入第三轮测试了,她一定要进入修真学院!

  意识渐渐远去,她听见大家的呼喊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再次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回到了云起酒楼。忽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是云正南。

  “小舒,你终于醒了,吓死爹了。”看见云舒醒来,云正南终于送了口气,面带责备地说。

  云舒抱歉地笑了笑,随即问道,“爹,现在什么时候了?比试进行的怎么样了?我进入第三轮了吗?”

  云正南一脸无奈地摇头,云舒顿时慌了,“怎么,我没有进入第三轮?”

  “不是,你当然进入第三轮了,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知不知道爹多担心。”

  听见自己进入第三轮,云舒比什么都开心,根本没在意云之南的抱怨。

  “爹,我进入第三轮了,我进入第三轮了,我一定会进入修真学院的,太开心了。”云舒乐的找不着北,笑的满脸都是牙,云正南也替她开心,拍着她的肩膀说:“我的好女儿,你是我们云家的骄傲,爹为你开心。”

  “对了,爹,有说第三轮比试什么吗?什么时候开始?”

  云正南笑着说:“看你自己的玉牌就知道了。”

  云舒拿出玉牌一看,果然见上面已经来了第三轮比试的信息。经过两轮筛选,最后还剩下七百人,这七百人中,只有一半能真正进入皇家修真学院。

  二选一,只要挺过了第三轮,云舒就能真正进入皇家修真学院了。

自己对准确了坐下来摇动 慢慢坐下来自己摇一摇

  沈冉冉熟练的操作着手术刀,正在认真的完成着最后一个步奏。

  一切顺利。

  带着疲惫走出手术室的沈冉冉,打算回到了办公室打着盹,护士长着急了走了进来。

  “沈医生,刚来了一位很危急的病人。”

  沈冉冉本想推脱,可是看看外面的天色,天都还没亮,其他医生还没有上班,她只好接手这场手术了。

  只是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她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高大挺拔的身姿,裁剪得体的西装,冷而俊的脸庞,那男人就静静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清冷的气息。

  傅腾看到她,挑了挑英飞的眉毛,似乎有些诧异,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才想起来这里是她上班的医院。

  “沈小姐,我希望这场手术没有任何差池。”

  听到这句话,沈冉冉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是一个医生,自然会认真对待每一场手术,而傅腾方才的话分明是在质疑她的医德。

  她冷笑一声,径直的走进了手术室,并未应答他说的话。

  进到了手术室,她才知道,原来躺在里面的是傅腾的弟弟傅严,他的未婚夫。

  她早该知道,劳得傅大总裁亲自驾临的病人,也只有他了。

  是傅大总裁的亲弟弟也好,她的未婚夫也好,此刻在她的眼里,也不过是个病人。

  因为失血过多,傅严的脸色很是苍白,沈冉冉立刻让护士去血库调动血包。

  将傅严身上的血迹擦去之后,沈冉冉才发现他的胸口处有一个血口,还在微微渗着血。

  见惯了各种外伤的她一眼就辨认出了,这是刀伤,刀体轻薄,不是寻常的刀。

  随着麻药生效,原本还有微小呻吟声的傅严便只剩下了呼吸声。

  对于被称作“外科圣手”的沈冉冉来说,手术难度并不高,只是因为病人送的不及时,失血过多,才让这场手术增添了难度。

  天边渐渐有了亮色,傅严也终于从手术室中推了出来,而沈冉冉的视线则被手术盘里的黑色东西吸引住。

  她记得这是从傅严衣服里掉出来的,被她随手丢进了手术盘里。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微型监视器。

  捏着这小小的东西,她的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念头,嘴角不经意的露出了笑意。

  “沈医生,手术已经结束了,快回去休息吧。”

  一同手术的护士提醒神游的她,以为她是太累了,护士知道沈冉冉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休息了。

  “哦……我知道了。”沈冉冉回过神来。

  清洗好了手之后,她便拿着监视器回到了办公室。

  监视器中有一块芯片,她小心翼翼的抽取了出来,可是想了想还是放了回去。

  刚刚放回去,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她赶紧将东西塞进抽屉,这才说道:“进来吧。”

  是傅腾来询问弟弟傅严的情况。

  沈冉冉本不想和这个冷峻的男人说话,可触到他冷凌凌的眼神,还是开口道:“傅二少已经脱离危险了,还没有醒过来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需要恢复,傅总不要太担心。”

  傅腾松了一口气,似乎又想到什么,“沈小姐,我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阿严,你又何必非要退婚?”

  沈冉冉听到这句话,心里的火一下子就蹿上来了,愤怒道:“傅总,我救你傅二少是因为我是个医生,而他是病人,这是职责所在,和我讨不讨厌他并无关系。再者,就算我不讨厌他,但我也同样不喜欢他,我凭什么要接受这一份我并不情愿的婚约。”

  原本沈冉冉就不喜欢傅家这个冷面总裁,听到他一番自以为是的言论就更不待见了。

  若不是因为两家是世交,两位爷爷订下了娃娃亲,再加上这王八蛋还一直以信物为要挟,她又怎么会为难至此?

  沈冉冉不止一次去找过傅家,可每一次都被拒绝了,她当然知道是谁从中作梗,自然恨傅腾恨得牙痒痒。

  想起今天无意中得到的监视器,沈冉冉的心中有了底气,“傅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撮合我和你弟的婚约,但是我沈冉冉不喜欢的事,一定不会做。”

  傅腾似乎已经听惯了沈冉冉的这番说辞,表情很是不屑一顾,转身就要离开。

  他这样的态度让沈冉冉很恼火,很挫自尊心的好吗!

  “傅总,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答应我,可若是没有一点筹码,我会再来同你说这件事吗?”

  意料之中的,傅腾停住了脚步。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筹码?”

  沈冉冉微微一笑,缓缓道:“欧爵是帝都第一集团,一定有不少对手吧。你遇到的大风大浪不会少,还能安稳的当掌门人,自然有你的本事,可是这一次你弟弟却中了刀伤,真是不该呀,谁不知道,傅大总裁待这个弟弟,可是比对自己都好呢。”

  听到这里,傅腾的眼里像是能射出冰刀来,“沈小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冉冉知道这个男人已经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离目标更进一步了。

  她抱着胳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让我猜猜,你弟弟如何会受伤,被对手发现什么不该发现的事了?被对手阴了?”

  傅腾的脸色越发难看。

  这次的行动只有几个亲信知道,他本以为是有内鬼,可是被沈冉冉这么一说,她似乎知道什么。

  沈冉冉眼中满是狡意,可是还没得意一会,傅腾突然掐住了她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傅腾冷冷的看着她,“我没工夫和你弯弯绕绕,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还没有亮出牌来,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告诉他?

  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术刀,往他的手上划去。

  傅腾的反应能力也是很快,几乎在她刺下的一瞬间就放开她的肩。

  她揉了揉肩膀,不由得庆幸自己习惯性在身上放一把手术刀。

  缓过神来的她冲着傅腾怒道:“你是不是有病!这是医院,这是我的办公室,你信不信我告你恶意伤害!”

  傅腾并没有被她的话唬到,反而靠她越来越近了起来,她被一步步的逼到了墙角,紧张的捏紧了手中的手术刀。

  “你刚才说的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还是说,你就是泄密的人?”

  傅腾的话让沈冉冉一愣,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

  傅腾已经发现这次傅严受伤有问题,但是有没头绪,所以因为她的一番话误会了。

  看着傅腾冷冽的眼神,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推开了将她紧逼到墙角的傅腾,冷声道:“傅腾,你不是傻子,逮到谁就是谁?我每天那么忙,怎么去偷你的情报?”

  说着,沈冉冉坐到了自己办公桌前,从抽屉中拿出了一个录音笔,淡淡的开口道:“傅总,现在科技很发达,想要得到什么消息,可不一定需要安排人,一个简单的监听设备也是可以的,你猜我做手术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沈冉冉边说边打开了录音笔,是她在办公室中与傅腾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可是仔细一想,傅腾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录音笔。

  她手里有监视器。

  傅腾的反应,让沈冉冉知道快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她也没再多纠缠,伸了一个懒腰走出了办公室,只留下了一句话。

  “傅总,我想要和傅严解除婚约,你好好想想。”

  几天的连续工作,让她的神经都有些衰弱了,她也该下班休息休息了。

  沈冉冉直接去到了院长办公室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还站在她办公室的傅腾紧捏着手中的录音笔,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给林一打了一个电话。

  “林一,将阿严手术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看一下沈冉冉有没有拿走阿严身上的什么东西。”

  挂断电话,傅腾望了望外面的天,已然到了中午,想了想,他去到了傅严的病房。

  虽然傅严已经渡过了危险期,可是还没有醒来,孱弱的呼吸声让他心思越发乱了起来。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是他也能大约猜到这一次动手的大概是哪些人,原本想要慢慢整治的他也下定了决心速战速决。

  这个时候林一走了进来,他刚想开口,傅腾抬了抬手,示意出去再说,顺手帮弟弟掖好了被子。

  林一将手中的东西放到了他手里,说道:“老大,这个是手术室的视频,沈小姐确实拿走了二少爷身上的一样东西。”

  傅腾点了点头,也更加确信了沈冉冉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从来不喜欢被别人威胁。

  “林一,想办法把这个东西拿回来。”

  林一得到命令,首先去到了沈冉冉的办公室里翻找了一遍。

  沈冉冉从手术室回来首先回了办公室,只可惜这个办公室的监控设备前几天坏了,只能慢慢找。

  可是他仔细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能找到,最后他排除这个地方,将目标定到沈冉冉的公寓。

  沈冉冉回到家中洗完了澡,躺到了床上睡觉,这些天的疲惫让她很快的就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了晚上,她想要起床吃点东西,却听到有很奇怪的声音。

  她立马警觉了起来,将床头上的手术刀拿在了手中。

  她的房间门被缓缓的推开,她也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

  其实,她大约猜到了来人是谁。

  不过,她也不敢放松警惕。

  脚步声靠她越来越近,她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了起来。

  就在林一在翻着她的床头柜的时候,她的手术刀也搭在了他的脖颈上。

  林一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是却划了一条口子,同时也听到沈冉冉冷声道:“你再动,就不是一条口子这么简单了,你说颈动脉破裂,你能活多久?”

  作为傅腾身边的特助,他的身手能轻易的将沈冉冉制服,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沈冉冉是傅严的未婚妻,他不能对她下手。

  “啪嗒”轻响,灯被沈冉冉打开了。

  她收起了手术刀,抽出几张纸巾擦干了上面一点点血迹,淡淡的开口道:“我还真是没想到,堂堂帝国第一集团总裁,竟然也会派人来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情。”

  林一也没有多说什么,他一直跟在傅腾身边,沈冉冉不是第一天认识。

  他知道她难对付,没想到会这么难对付。

  沈冉冉坐在床头,翘着腿打了通电话,“傅大总裁,你派的先遣兵已经被我抓到了,你还要使出什么招数呢?”

  那边的傅腾眉头纹丝不动,似乎这个结局不在意料之外,“你开个价吧,沈小姐,这样对我们双方都好,我看你平时也挺忙的,省得浪费时间。”

  沈冉冉晃着两条白嫩的双腿,笑眯眯道:“傅总,你现在是想贿赂我吗?虽然我比不上傅总你有钱,可是我工资供我花销还是可以的,你能不能不要用金钱诱惑我?”

  傅腾冷笑一声:“原来沈小姐是个不为金钱所惑的女人,可我从不相信有这样的人,如果有,那一定是诱惑不够大。”

  沈冉冉气急,这个男人竟然如此高傲,他以为什么东西都能用钱解决吗?

  她狠狠的掐断通话,气呼呼的对林一说道:“你回去告诉傅总,我既然敢告诉他我有监视器,那我就一定能保证不被他给找到。如果他想拿到它,就亲自来和我谈。

  此刻,傅氏集团总裁办,傅腾挂断了手机,继续在办公室中处理着这两天的事务。

  傅严受伤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他必须要尽快的压下去,不能影响到公司,还有傅严的休养。

  林一刚进办公室,一份文件就砸到了他的脚边。

  一抬头,就看到傅腾满脸的怒气。

  他心里发毛,只好低着头唤了声总裁。

  没拿到总裁想要的,也不知道总裁会怎么骂他。

  但是没有办法,他只能将沈冉冉的话复述了一遍:“沈小姐说,如果想要东西,要总裁亲自去和她谈。”

  傅腾的脸色冷得像是能结冰。

  他拿出了手机翻出了沈冉冉的号码,刚想拨过去,默了一瞬,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公寓里,沈冉冉刚用酒精将自己的手术刀消了毒,桌上的手机就跳出一条短信。

  “明天下午六点,紫黛山庄。”

  她的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意,敲了一个字回过去。

  “好。”

  林一早早的就去到了紫黛山庄包了场,还在附近安排了人。

  沈冉冉一过来就直接被带进了包厢,她喝了几杯茶,傅腾还是没有过来。

  沈冉冉最讨厌等人,而且还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她刚想离开,就看到迎面走来的傅腾,便回了包厢。

  等傅腾坐下,她将早已备好的茶水推过去,淡声道:“傅总,喝杯茶?”

  傅腾的眉头皱了皱,还是端起茶喝了一口,原本该温热的茶水已然有些泛凉,再看沈冉冉眉眼间的怒意,他自然明白了什么意思。

  因为公司的事情,他迟到了几分钟,想来是让这个女人生气了。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换了一壶茶水回来。

  沈冉冉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响着木桌,声音在包厢中闲的格外突兀。

  傅腾皱了皱眉头,“沈小姐,我这次来的目的你很清楚,傅严是我弟弟,我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好妻子,而你我很满意,所以婚事我不会退,但是监视器我也要。”

  听他如此说,沈冉冉挑了挑眉头,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可是,傅总,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要求,如果不能磨合的话,那这次的谈话可就要结束了。”

  傅腾没有说话,而是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在搞什么名堂,犹豫着打开了文件,股份转让书几个字便映入眼帘。

  她随便翻看了一下,上面是傅氏百分之三的股份转让书,文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一个条件,她嫁给傅严,这些股份才会生效。

  傅氏是一块大蛋糕,谁都想要分上一块,正是因为如此,傅氏的股份极其难得。

  除了傅腾,傅氏最大的股东也才占股百分之八,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三的股份,也是下了狠心。

  看完后,沈冉冉合上了文件,对上了傅腾的视线。

  他似乎对于这个条件很是自信……

  可令傅腾没想到的是,沈冉冉当着他的面,将文件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中。

  傅腾习惯了用商业手段去对付收买别人,对于沈冉冉的做法他是惊诧的,甚至是无法理解的,毕竟傅氏的股份到谁面前都是一块香饽饽。

  这个女人竟然……

  但是他面上不动声色,冷眼看着沈冉冉端起一旁的茶水冲起了手。

  茶水浇在了文件上,上面的字也被水冲的有些模糊,冲洗好手后,她还故作无辜的说道:“呀,傅总,你的文件怎么湿了呢。”

  此刻,傅腾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他也明白了,用常规的手段是没有办法让她答应。

  “沈冉冉,婚事你没有选择权,至于监视器,你最好是自己交出来,否则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交出来。”

  他双腿交叠,眉眼中有着晦涩不明的光,“沈冉冉,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我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你也不能。你是我未来的弟媳,我不想对你动手。”

  他这是在威胁她吗?

  反正她有筹码,她就有办法让他答应。

  “那么傅总,这次的谈话真的很可惜,不能令双方满意。”

  她起身刚想要离开,忽然传来几声爆裂的巨响。

  沈冉冉吓了一跳,刚才胸有成竹的模样消失了,眼里都是惊恐之色。

  只是一瞬间,外面就乱了起来,一片哄哄的嘈杂声。

  虽然她时常见各种伤口和血腥,可是还是没有见过这般的场景。

  见她呆愣着不动,傅腾一把拉过她,“你个笨女人,想死吗!”

  被他一吼,沈冉冉立马反应过来,抱着头蹲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一转眼,看见傅腾的手臂上多了一个伤口,涔涔的往外渗着血。

  沈冉冉来不及思考其他,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她飞快的将傅腾的领带扯了下来紧紧包住手臂。

  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更加激烈的动荡,明显是有两方人在对战。

  她和傅腾好不容易跑出了包厢,好巧不巧的撞到了一个脸上有条伤疤的男人,男人见到他也是一愣,随即掏出随身携带的刀子。

  傅腾将她推到了一边,一脚过去,将刀疤男踢得老远。

  因为刚才推开她,傅腾的肩头也中了一刀。一刀之后,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沈冉冉将他扶到了一边,可是因为没有工具,只能简单的止血。

  傅腾的手紧紧的握着抢来的刀,不敢放下警惕,原本止血的伤口也因为他的用劲溢着血,作为一个医生的沈冉冉实在看不过去,拿出了身上的手术刀。

  她的手术刀还没挨近傅腾,就被他的刀刃抵住了脑袋。

  她顿时不敢动弹,知道他误会了,紧张的解释道:“傅总,你的伤口如果不赶快做处理,你还没被戳死,就会流血死了。”

  听到她的话,傅腾才缓缓将刀子放了下来,咬紧了牙关。

  尽管沈冉冉多小心翼翼,可是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傅腾还是被疼得满脸都是汗。

  随着血液的流失,傅腾的意识慢慢有些消沉。

  如果不尽快离开好好的处理伤口,傅腾坚持不了多久。

  忽然,他睁开眼睛,缓缓开口:“山庄有一条密道,应该可以逃出去。”

  根据傅腾的指引,沈冉冉带着他从密道离开了山庄。

  幸好她的公寓离这里不算远,跌跌撞撞中,她可算把傅腾带回来了公寓。

  可是因为肩头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傅腾一到屋子就彻底倒了下去,尽管还有意识,可是看上去没有一点气力。

  沈冉冉立马翻出了家中的医药箱,就给傅腾处理伤口。

  肩头的伤却深能见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她只能让傅腾咬住了纱布。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他愣是一声都没有吭。

  傅腾将之前的刀子收到了口袋中,沈冉冉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而是让他尽快联系林一离开这里。

  今天惊心动魄的一次经历,沈冉冉很清楚不可能是对付她的。

  毕竟她只是一个外科医生,若是有家属医闹是有可能的,怎么样都不可能到动刀子的地步。

  她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身上的血腥味才淡了很多。

  一出来,就见傅腾站在浴室门口。

一边讲题一边doi 过程很细腻的doi

  “谁?母后?母后要找谁?”谢辰瑾怔住了,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芹嬷嬷的意思是,母后还没断气?且要见这个毒妇?

  芹嬷嬷面带喜色道:“太后缓过来了,方才还用了些粥呢,这会儿她想请睿王妃觐见。”

  江晚宁慢悠悠地站起身子,气定神闲地拨开眼前的利剑,走到谢辰瑾跟前,对上他满是不可置信和猜忌怀疑的眼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记得给王爷说过,情绪波动会加快你体内的毒素流动,你会毒发的。”

  而后她退后一步,很是矜持的拢了一下发髻,朝着谢辰瑾福了福身,用正常音量道:“王爷刚醒来还是多休息罢,我去看母后了。”

  说着傲娇地转过身,留给谢辰瑾一个趾高气扬的背影。

  “本王一道进去。”谢辰瑾收起软剑跟在芹嬷嬷身后进了内殿。

  殿内寂静,气氛比之前轻松了些,大凉帝看到他们进来目光在江晚宁身上停留了一瞬,太后好像是听到睿王妃说要为睿王府开枝散叶,孕育子嗣才打起精神,撑过方才那鬼门关的。

  所以是太后心里突然对未来重燃起了希望,心里那根弦重新绷紧了,才挺过来的?

  谢辰瑾跪在太后塌前,看着清醒的太后,脸上难掩震惊和难以置信,眼眶也微微泛红湿润了起来。

  “阿瑾,你这个王妃没有之前看得那样好看,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太后的声音不大,但比夜间的虚弱无力好上许多。

  经过一整夜的折腾,这会儿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殿内的光线也要比夜间也亮堂了些,江晚宁脸上的那块人皮面具带了大半天,胶水已经干了,边缘有些翘起看起来很违和。

  江晚宁低着头没有吭声,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脸上的人皮面具像是要脱落,她不敢做出什么表情来。

  饶是她低着头,也能感受到太后的目光牢牢粘在她身上,像把锐利的刀子,穿透她的衣服和皮肉,将她从内到外看了个透。

  太后出身于簪缨世族,父亲是前镇国将军,家风颇为严谨,她虽为女子却是带着普通世家女子没有的英气。

  她十四岁嫁给先皇,二十岁被册封为皇后,年轻时曾跟着先皇亲征前线,生下大凉帝后又在勾心斗角的后宫和诡谲多端的前朝的夹缝中稳定后宫平衡前朝,她的威仪气度是经历过岁月风波沉淀的,是现任大凉皇后远不能及的。

  “回禀母后,臣媳确实不是您认定的那个臣媳。”在这样带着研判和审视的目光里,江晚宁根本无力招架。

  这内殿统共四个人,旁边两个是太后的亲儿子,不管犯了什么错都会被轻易饶恕的至亲血缘,只有她是外人。

  若此时她沉默不语,不替替嫁一事,估计旁边这两个男人会打个哈哈遮掩过去,或者直接把这锅甩到她头上,那不就找死了嘛。

  还不如趁着太后需要她,坦白从宽,如实招来,没准还能在夹缝中求得一线生机。

  “哦?!”太后语气轻轻听不出喜怒,但似乎并不意外。

  谢辰瑾头皮发麻,他狠狠瞪了江晚宁一眼,心中万分懊恼,昨夜他都不该带这女人入宫!这一夜他有太多次想把她捏死的冲动了!

  “母后,此事有些误会,改日母后身体康复了些,儿臣会详细给您解释。”谢辰瑾收起眼神膝行几步靠近太后身边道。

  太后忽而轻声笑了一下,道:“你个大老爷们会聊些什么,还不如哀家听新儿媳妇说说,就当是听听后院间的闲话了。”

  精明如太后,怎会猜不到原本指定的江晚歌定是心比天高,觉得睿王生死一线,不愿嫁入睿王府浪费了如花的美貌,葬送了精彩的未来。

  谢辰瑾顿了顿,给大凉帝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显然大凉帝也没料到太后会在此事上如此宽怀大量,一个能上升到欺君大罪上的替嫁被她一句话定性成了后院妇人间的闲话家常。

  但好在没把太后给气晕过去,或者没有惹得她震怒那就是好的。

  毕竟那个傻女嫁的是谢辰瑾又不是他,往后犯起傻病来烦恼的是谢辰瑾,闹腾的是睿王府,与他的后宫无关的。

  想到这里大凉帝给谢辰瑾回了一个眼神:母后不介意就好,往后切莫再提起此事了!

  谢辰瑾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太后,太医开的药送过来了。”此时芹嬷嬷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老奴服侍太后服药。”

  太后摆摆手:“你这些天侍候哀家一直没合眼,去歇着罢。”

  谢辰瑾闻言准备起身去端药碗侍候太后,却见太后朝旁边的江晚宁抬了抬下巴:“睿王妃过来服侍就行了。”

  谢辰瑾诧异地看了看江晚宁,好像母后醒来后便对这个女人青眼有加,难道说这个女人刚才说要抱孙子的话把母后给哄高兴了?!

  江晚宁闻言,缓缓抬起头对上太后的目光,神情很是木然,举着手指反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尖,动了动嘴巴用口型反问:“我?”

  谢辰瑾余光瞟到这嘴型,心里又把江晚宁掐死了一遍,回去后一定要找人教她宫里的规矩,即使犯了傻病也得遵守宫里的规矩,也得把这尊卑称呼给把握住!

  “怎的?嫌弃哀家这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老太婆?”太后瞪了江晚宁一眼。

  江晚宁急忙起身端起药碗走到太后身边:“臣媳愿意的。”

  说着她一屁股坐在太后的床榻边准备喂药。

  “跪着喂!”谢辰瑾拽了拽她的衣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江晚宁回头:“为何?”

  “规矩!”谢辰瑾现在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了。

  之前江晚宁对那些皇子小辈们挥手招呼,虽荒唐无礼,可毕竟他的辈分在这里,没必要在小辈面前上纲上线。

  但现在是太后,是他的母亲,是长辈,就连贵为天子的兄长在见到太后时也得恭敬行礼,她一介后院妇道人家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

  不知礼节,粗鄙不堪!

  “什么规矩?”江晚宁认真回忆了一下上辈子看过的各大热播古装电视剧来,里面的妃嫔是跪着侍疾的?!

  好像没有这种镜头呐,那甄嬛传里给皇帝喂药都是坐在床边喂的,她这姿势没错啊。

  “王爷,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江晚宁一脸真诚的看着谢辰瑾,虚心求教。

  她真的没有研究过古代礼仪,同时她也不排斥入乡随俗。

  毕竟自己往后是要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懂点礼仪什么的还是有必要的,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位高权重的人,她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样真诚清透的眼眸让谢辰瑾哽住了,他和大凉帝都知道江晚宁有些痴傻,若此时他揪着这个规矩不放,倒显得小心眼了。

  甚至还会让太后和大凉帝以为他对这位王妃不满,对这桩婚事不满,所以才这般小题大做。

  “行了,哀家一个从鬼门关转回来的人还拘什么礼!睿王妃你且这样坐着服侍罢。”太后淡淡一笑,打着圆场。

  “是。”

  江晚宁挺直脊背端着药碗,每一口汤药舀起来后都在空中轻微的晃几下确保不会烫嘴后才喂进太后嘴里。

  谢辰瑾看着她专注的侧颜,心里涌上复杂的感觉。

  这个女人总是前一秒能惹得他心生杀意,下一秒又能让他心底一软。

  一碗汤药见了底,太后的精神更好了些。

  大凉帝和谢辰瑾见状皆松了一口气,能用膳,能吃药,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皇帝该去上朝了,千万别耽误了政事。”太后看着外边的天色道,“下朝后不用过来问安了,有什么事芹嬷嬷会及时禀告的。”

  “是,母后这般让儿子安心不少。”

  太后又扫了谢辰瑾一眼道:“你的身子也不好,赶紧回府休息去。”

  “是。”谢辰瑾也不勉强留下,站起身后朝江晚宁使了个眼色。

  还没等江晚宁站起身来,太后眸光一转看着她道:“阿瑾,你这王妃侍候的不错,这两天她便留在宫里侍疾了。”

  大凉帝正在穿朝服,听到这话刚想反对,又看见太后精神尚可,一副很高兴的模样,遂默认了此事。

  不管这个江晚宁傻不傻,能哄得太后高兴,有心气儿活下去就行,若惹得太后不开心,那也是睿王和相府的事儿。

  “母后,这不太妥吧。”谢辰瑾困惑地看着江晚宁,抬头道,“王妃她刚入府,还不懂宫里规矩,儿臣怕冲撞了母后,惹得母后不快。”

  太后挑挑眉:“哀家这儿多得是守规矩的人,不怕少她一个,再说这一夜她冲撞的还少了?!”

  听到这内涵满满的话江晚宁浑身一凛,紧张地浑身毛孔都紧绷了起来。

  太后这是在暗示她之前注射一事?在这个时代太后凤体有恙太医下针都得提前报备,而她却直接怼上去了,还是偷偷在袖子里怼的。

  看来太后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

  要死要死要死!

  江晚宁不由向谢辰瑾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眼眸里期盼之意满满:王爷带我回府!我要回家!王爷!

  谢辰瑾好似没看到这眼神般,颔首道:“那明日儿臣再入宫给母后请安,若王妃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母后……”

  他说着朝江晚宁处看了一眼,对上她求助的眼神,缓缓道:“还请母后严加管教,以竖宫闱。”

  什么?!

  江晚宁收回眼神,她真是狗急跳墙,猪油蒙了眼,居然会把希望寄托在谢辰瑾身上,还以为他会让太后‘海涵’一下呢,居然是‘严加管教’!

  合着这是准备喊婆婆出面收拾媳妇呢。

  这个小心眼的死病娇!我祝你回府后就毒发!江晚宁眼睛里喷着火,狠狠地瞪了谢辰瑾一眼。

  谢辰瑾则心情很愉快的模样,看也不看她一眼,起身告辞跟着大凉帝一起走了出去。

  不消片刻,江晚宁被太后点名留在宫里侍疾的消息很快在皇宫内传开。

  最先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是皇后,身为皇后她自然是知道相府替嫁一事的,所以当她听到太后知晓睿王婚事内幕依然坚持让江晚宁侍疾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大凉帝的这位胞弟,很年轻,甚至比她的嫡亲太子还要年轻,不仅比太子年轻,还要比太子的军功多,政绩好,威望高。

  睿王受伤回京后,一直在府中养伤,睿王府看似远离了朝廷争端,但太后的心思她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急吼吼的逼着睿王成亲。

  现在睿王妃在太后身边侍疾,到底是太后自己主张的,还是睿王示意的?若太后得到睿王妃的悉心照顾,肯定会对睿王另眼相看,甚至建议陛下再次启用他也不一定。

  如此,她的太子将在朝廷中如何自处?

  “传太子。”一番思虑过后皇后打算先把太子喊进来商议商议。

  太子听到这消息后比皇后淡定许多。

  “母妃无需担忧,儿臣派人查过睿皇叔的病情,他早已病入膏肓,若不出意外半年内便会油尽灯枯。”

  皇后神情凝重不见轻松之色:“不是本宫狠心,本宫得亲自看到睿王气绝才敢松了这一口气!”

  太子笑笑,毫不在意道:“若睿皇叔能得以重用父皇早启用了,哪会儿等到现在。”

  “那是之前,现在睿王是娶了王妃的。”皇后缓缓道,“如果没记错,昨个夜里太后是听到睿王妃说要给睿王留后,太后才重新提起心气儿,挺了过来的。”

  “母妃不担心你父皇会给睿王禅位,母妃担心的是太后会因为睿王府的子嗣,建议将来立睿王为摄政王,辅佐你,届时太子你可否会成为傀儡?”

  太子一怔,神色慢慢凝重起来。

  虽然他被立为储君两年,但这位睿皇叔一直是他们皇子遥不可及的榜样,父皇不止一次要求他们要向睿皇叔看齐,而皇子中有不少都是很崇拜这位战神皇叔的。

  “母妃,你可知现在这位睿王妃是个痴傻的。”太子敛目藏起眼中的精光幽幽道。

  “傻的?”皇后知晓替嫁一事,却不知这江晚宁是个痴傻的。

  太子嘴角含笑,这一消息还是他知道替嫁一事后询问江晚歌,从江晚歌嘴里获知的。

  当时他感叹江浩文和江晚歌胆子大,为了一己私利胆敢犯下欺君罪行。

  现在看来却是给他谋了便利。

  “母妃,太后身子还未康复,母妃身为后宫之首自然是要多去看望看望的。”

  “那是自然。”皇后抿唇,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寿康宫内,一片寂静,太后靠在床头微阖着眼,江晚宁静静站在床头打瞌睡。

  “你可知罪!”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耳边炸起,江晚宁倏地睁开眼,脑子还没完全清醒,双膝已经跪了下去。

  “知、知罪。”江晚宁老实认罪,心里盘算着等会儿先把哪个罪名坦白出来,装装可怜。

  “何罪?”太后冷声问道。

  江晚宁哽住,一时选不出比较轻的罪名,贸然给太后扎针是冒犯,替嫁是欺君,哪条拎出来都是砍头的大罪。

  “太困,站在这里没用心侍候,打瞌睡了。”她揉着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呵。”太后的声音更冷了几分,“夜里便发现是个油嘴滑舌的,现在回话也不老实!”

  “没有!臣媳没有油嘴滑舌,臣媳说要给睿王生孩子这话是真的,发自肺腑的!”江晚宁郑重表态。

  太后冷笑一声,盯着她的手问:“打瞌睡是罪,随意用针扎哀家就不是罪了?”

  “母后这您就冤枉臣媳了,臣媳那是世外高人给的救命的仙药。”江晚宁解释道。

  “夜间殿里殿外围了那么多人,臣媳怕直接拿出来,由着太医检查一圈下来时间都给浪费了,耽搁了救治母后的时间,毕竟在危急时刻时间就是生命,必要时必须争分夺秒!”

  太后想了一下,事急从权,她到底是因为江晚宁的‘仙药’活过来了。

  “那你这仙药有多大作用,哀家用了你的仙药后还能活多久?”太后面色依然冷漠。

  江晚宁听到这话把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放进了肚子里,既然太后想活也肯定了针剂的作用,那她就还有利用价值,就能保住小命。

  穿越不易,且活且珍惜呐!

  “两天。”江晚宁慢慢走到太后跟前道,“若只是到这步为止,那支针差不多能管两天,这两天必须把后续治疗跟上,才能缓解您大部分症状。”

  “后续治疗?”

  江晚宁点头解释:“需要用输液的方式来降低您的颅内压,减轻脑水肿,同时还得帮您破裂的脑血管止血,在这期间您大概率会失去意识,躺在床上静养。”

  “若这些方法用完您还是没有康复的话,可能需要打开母后您的头颅,把您破裂的脑血管缝合上。”

  话音刚落,太后瞪着她喝道:“大胆!你这是要明目张胆的谋害哀家!”

  江晚宁万分委屈,她想了一圈,已经用最中和的法子把治疗方法说出来,还是不被接受。

  “这个法子听起来荒唐,但确实是能让母后您彻底康复的最直接的法子了。”

  太后侧过头,哼道:“什么彻底康复,在哀家看来这是让哀家死的最直接法子!哀家活了一辈子还不没见过有人把脑袋打开还能活的!”

  江晚宁禁不住泄气,挺直的脊背也弯了下去,主动退步。

  “母后,我说的开头颅那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时才开的,在此之前咱们先保守治疗,如果打针止血有用的话也可以用不开颅手术的。”

  说话间,她的衣领顺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些,白皙的脖子从衣领里露了出来,几枚鲜红的指痕赫然出现。

  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阿瑾对你动手了?”

  江晚宁拢了拢衣领,云淡风轻道:“他以为我谋害母后,激愤之下有些冲动,小事情,家属担忧的心情我们大夫都能理解的。”

  不过像谢辰瑾这种直接上手的家属,属于那种没有素质的家属,是要报警找警察直接抓走的!

  “家属?”太后被她口中的称呼逗笑,语气也没那么严肃了。

  江晚宁正色道:“从我决定为母后医治的那一刻开始,我便是母后的大夫,是要为您的生命安全负责的大夫。”

  “我不知道其他太医是怎么给您说的,或者怎么给您医治的,但在我这里您若在我手上出了问题,我会无比自责难过。”

  “对于各种疾病,有些法子确实凶险,有一定的失败概率,但若因为害怕死在手术台上就刻意回避的话,那我们连那部分成功的概率也没有。”

  太后听着皱起了眉头,这丫头说话太没个规矩了,什么你我的,什么生呀死呀的,听着忒不得劲了。

  陌生,刺耳同时还带着一丝久违的熟悉。

  想当初,她跟着先帝御驾亲征,入了军帐后和小兵们同吃同住,时间长了也和他们那样,把‘生’‘死’挂在嘴边,后来回宫后规矩多了起来,忌讳也多了。

  这些直白的词已经有三十多年未曾听过了。

  “随你罢,哀家看你就是医术不精湛,拿哀家练手,死马当活马医呢。”太后斜了她一眼,微合上眼,“哀家困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罢。”

  不就是把脑袋切开吗,她亲临沙场时又不是没见过,不过是脑浆污血横流罢了。

  江晚宁瞅了瞅太后大义凛然,豁出去一切的神情,‘噗呲’笑出声。

  “母后,我说的是往后,不是今日,没准保守治疗可以起效呢。”

  她说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吊瓶和几支药粉来。

  太后静静看着江晚宁把药粉打开融进生理盐水里,又注射进吊瓶,一句话都没问。

  “这是吊针,和我之前给你打进体内的针剂差不多,不过里面装的药水多一些。”江晚宁稍加解释了一下。

  “嗯。”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移开眼睛不再过问,好像一点都不好奇。

  江晚宁拿起太后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寻找着血管:“注射吊水的时间比较长,母后您可以睡一觉。”

秘书的兔子好软水好多车作文 够了够了已经满到c了高c了

  在秦砚峥看来,本身那是成心崴了脚然后让他看到心疼对吗?

  秦砚峥的眼神幽冷发寒,让人毛骨悚然,秘书双唇爬动了下,没说出一句话。

  “若是你不想去就算了……”她没有为本身反驳,是觉得没有需要。

  秦砚峥冷嗤一声,扬了扬剑眉,似是在笑她自做伶俐。

  她认为用那种欲擒故纵的体例就可以改动本身的心意么?

  几乎是愚不成及!

  “我之前认为你是伶俐人,没想到也不外如斯……”秦砚峥说着,身躯渐渐朝秘书靠近、俯身,倨傲地扬起下颚,“你和外面那些女人没什么两样。”

  “拖着一副残缺的身体嫁进秦家,你不觉得有什么,我还嫌脏!”

  秘书的双瞳板滞,耳膜发鸣。

  拖着一副残缺身体嫁进秦家,秦砚峥怎么晓得本身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怎么?被我说对了么?怎么不继续拆委屈给他人看了?”

  “我没有拆委屈!”也不晓得是被秦砚峥的哪句话给刺激到,秘书突然发作了出来。

  顾剑锋的步步紧逼,还有秦砚峥的不可一世都在一步步消磨秘书的意志!

  她历来没有拆过委屈!

  “你能够选择反面我回忆家,可是秦砚峥,你不克不及那么说我!”

  秘书也是有本身的自尊和骄傲的。

  已经那么含垢忍辱地和秦砚峥说话了,她不会再容许秦砚峥将本身的威严踩在脚下!

  秘书说完就要拖着肿胀的脚往里走,下一秒纤细的手腕就被秦砚峥大掌紧紧扣在掌心!

  “走什么,我允许你走了么?”

  秦砚峥不容辩驳的冷鹜嗓音在秘书耳边炸开。

  秘书回头,碰进一汪似寒潭般彻骨阴冷的瞳光中。

  “你放——”

  “不是要回忆家么?行,我带你归去。”秦砚峥说着,不等秘书容许就拉着她往外走。

  准确来说,是连拖带拽。

  秘书险些脚步不稳摔倒在地。

  “秦砚峥,你铺开我,我不归去了,你快——”秘书不断在死后喊着,却没法子避免秦砚峥的行为。

  秦砚峥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顾本身的意愿来。

  曲到坐上车,秘书整小我还处于震惊形态。

  她好声好气地去求秦砚峥和本身回忆家都没胜利,不外说了几句话刺激他,秦砚峥竟然就容许了?

  那底子就不契合常理!

  等两人抵达顾家的时候,顾剑锋还没有开饭,所有人都在等秘书和秦砚峥的到来!

  “小萘……小欢啊,你末于带砚峥回来了,我们都在等着你们呢!”顾剑锋一时焦急,差点喊出了秘书的名字,临时又给改了回来。

  秘书面色一僵,只是对顾剑锋点了下头。

  顾剑锋也没有留意到秘书的神色,很快就和秦砚峥聊了起来。

  顾家今晚来的亲戚良多,大部门都是奔着秦砚峥来的。

  都说秘书嫁给了京都最有名望的秦家大少,将来享清福的日子可谓是数不堪数,他们可不得上赶着凑趣吗!

  如果和秦家沾上了关系,以后的福分不是享受不尽吗?

  吃饭的时候每小我都各怀心思,饭桌上姜欣不小心说漏了一句话,一度引得餐厅气压消沉。

  秘书的心也紧悬了起来。

  因为日常平凡在顾家都是顾欢比力受宠,所以姜欣愈加偏向于顾欢,也就没把秘书放在眼里,为此适才顾剑锋提起秘书嫁给秦砚峥的工作那会,姜欣会脱口而出有些人还实是好命。

  顾剑锋狠狠剐了姜欣一眼,后者会意,立即噤声闭嘴了。

  秘书留意着秦砚峥的面色,确定汉子面部神气没什么变革后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秦砚峥貌似对他们顾家的工作不感兴趣。

  饭后秘书被顾剑锋叫去了书房,秦砚峥一小我坐在一侧沙发上,周身的戾气尽掩不住,让人不敢靠近。

  顾家人也不敢乱上前攀关系。

  而那边——

  秘书忍着脚踝的痛苦悲伤,跟在顾剑锋死后进了书房。

  “钱拿到了没有?”顾剑锋的语气带了几分迫切,连看她的目光都逼仄了几分。

  秘书心一冷。

  好在她历来没有对顾剑锋抱有什么梦想,面临顾剑锋见到本身就要钱的行径已经见怪不怪了。

  “没有。”

  “什么?!”顾剑锋怒发冲冠,狠狠拍了拍办公桌,实心红木的办公桌都在顾剑锋的鼎力下震了震,“没有?你一天都干什么去了?问砚峥拿钱很难吗?他可是你丈夫!”

  顾剑锋说的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

  丈夫给老婆钱是不移至理的工作!

  秦砚峥是他们顾家的女婿,顾氏出事,秦砚峥当然不克不及坐视不睬!

  就在那一刻,秘书很想和顾剑锋说她今天连将秦砚峥带回忆家都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要拿钱不是异想天开的工作吗?

  书房内父女俩对峙着,外头的走廊沉寂无声。

  秦砚峥觉得待着烦就起来在顾家四处走动,好巧不巧就那么走到了顾剑锋的书房门口。

  书房的门半掩,里头传来顾剑锋的怒喝。

  “我养着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别认为我不晓得你拿钱去旅游干了什么!那家盐城民宿我已经派人去过了……”

  盐城民宿。

  秦砚峥的黑瞳滑过一抹阴戾的光。

  而就在此时,颠末的仆人看到秦砚峥,恭敬地喊了一声。

  书房里的顾剑锋和秘书同时朝门外看去,后者的脸上有过慌乱。

  既然被仆人喊住,秦砚峥便天经地义地推开了门。

  “砚峥,你怎么来了。”顾剑锋脸上也有过焦急神气。

  他是怕秦砚峥适才在门口听到了本身要求秘书拿钱的话,如果被秦砚峥认为他让秘书嫁进秦家是为了钱的话,那么以后他们顾家的日子还过不外了?!

  秦砚峥并没有立即答复顾剑锋的话,冷鹜的目光扫过,看到了垂着头的秘书。

  呵,是也意识到做了什么对不起本身的工作,秘书才不敢抬眼看本身的么?

  “本来令尊日常平凡都是那么教诲女儿的。”看不出来顾欢本来在顾家也要受责,他可是听外人说顾剑锋对顾欢宝物得不可,那可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没想到有一天也能见识到顾剑锋责难顾欢的排场。

  顾剑锋自知理亏,挠了挠头,歉疚地笑了笑:“让砚峥看笑话了,也没什么,就是父女间的吵嘴争论罢了,不算什么的。”

  顾剑锋那话,秦砚峥是不信的。

  可他也没有丝毫同情顾欢遭遇的意思。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砚峥就和小欢先归去吧,改天有时间再来顾家吃饭啊,我和你姜欣阿姨等着你们。”顾剑锋说着,就要送秦砚峥和秘书走。

  秦砚峥的手还搭在门把上,闻言倨傲地睨了秘书一眼,绵薄的唇角勾了勾,接着就往外走。

  见秦砚峥分开,顾剑锋也跟着进来了。

  “你还站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跟上!”顾剑锋对秘书的语气历来都没好过,秘书也习惯了,抿了抿唇也跟上了。

  从顾家分开,秘书和秦砚峥坐上了回程的车。

  秘书觉得车里闷,就开了些本身身侧的窗户。

  凉薄的晚风透过窗户往里吹,吹散了女人披垂在肩的长发,秘书额前的刘海也隐约浮动。

  秦砚峥刚别过眼,看到的就是那么一副画面。

  顾欢恬静地靠在窗边,风吹过撩起女人的长发与之共舞,暖晕的路灯灯光洒在秘书身上,氤氲出了一片温情。

  顾欢的根柢好,灯光那么一照,白净到鼻翼上微薄的淡蓝血管都可以明晰可见。

  有那么一刻,秦砚峥的心莫名动了一下。

  可很快他就回过了神。

  本身在想什么?竟然会看着顾欢失神?

  本身明明那么厌恶顾欢,为什么会觉得适才一刹那看顾欢竟然会那么顺眼……

  还有,联络适才在顾剑锋书房门口听到的话,盐城民宿,顾欢怎么会和盐城民宿扯上关系?

  看来,有些工作本身得好好查查……

  ……

  秘书在秦家休养了两天,没等脚伤复原她就去上学了。

  秘书是本年的应届生,学的是设想专业,因为替嫁的原因秘书落了好几天的课。

  此日,秘书下学回来带了良多需要处置的文稿。

  秦老夫人特意给秘书摆设了一个书房,秘书原来是坐在书房画草图的,不知不觉口渴了,就起身下楼倒水。

  “你们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公司出了那么大一个破绽你们到如今才说?”是一道锋利的女声。

  秘书循着声源望去,在一处落地窗前看到了一名穿着华贵的女人。

  秘书定住脚步,思虑了几秒。

  那个女人她有印象,是秦砚峥的姐姐!

  那天婚礼上秦砚峥没出席婚礼,秦家人个个都在挖苦本身,秦砚峥的姐姐也不破例!

  秦可意识到死后来人,侧过脸看到秘书,目光立即变得不善了。

  “你在那里做什么?偷听我说话吗?!”秦可的语气很冲,几乎是冲秘书吼出来。

  秘书十指互绞,刚想辩白,秦砚峥便迎面走进来。

  秦砚峥刚下班,走进秦家就看到站在楼梯上的顾欢还有窗前的秦可。

  两小我似乎是起了争论。

  “呵,公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我的好弟弟,你可要好好管管那个老婆了,别以后宴会带进来都觉得丢人现眼!”秦可收起手机,挖苦地说完便扬长而去。

  楼梯口只剩下秘书和秦砚峥两人。

  秘书的十指在腹前不断地绞动。

  秦砚峥先是冷冷地扫了一眼顾欢,幽深厚静的目光泛着几分不容易发觉的冷芒。

  那几天顾欢还算是循分,不外就上回在顾家听到的阿谁民宿,秦砚峥派手下的人去查询拜访,成果竟然有意想不到的成果!

  顾欢确实收支过阿谁民宿!

  可哪怕如斯,秦砚峥照旧没有亲口问顾欢。

  那晚的女人事实是谁,顾欢去阿谁民宿的目标又是什么……

  “传闻你嫁给我之前曾经想过逃婚。”

  就在秘书认为能松一口气时,秦砚峥冷不丁冒出的一句话摄住了她的心脏。

  秘书抬眼,对上秦砚峥的眸光彻骨阴冷。

  抿唇,眼眸发颤,肩膀小幅度震了下,那一系列的小动做都没逃过秦砚峥的眼睛。

  “没、没有。”秘书答复得有几分结巴。

  呵,没有?

  若是没有的话,顾欢严重什么?本身都还没说什么,顾欢给出的反响却颇为耐人寻味。

  “能嫁进秦家是京都所有女人的梦想,我为什么要想着逃婚。”秘书都为本身话里浓浓的违心感应不适。

  秦砚峥冷睨了顾欢一眼,没再多问分开了。

  秦砚峥分开后,他独有强大的压迫感也被带走,秘书那才松了口气。可她也没放下戒备,秦砚峥突然那么问,必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秦可已经嫁人了,今天是专门回来吃饭的,当然了,饭桌上秦可也向秦家人提出了借钱。

  究竟结果秦氏资金链广阔,区区几百万对秦砚峥来说就是沧海一粟!

  秘书那才想起顾剑锋也要求本身向秦砚峥拿钱,只不外那几天都被本身抛之脑后了罢了。

  因为秦可启齿借钱,饭桌上的气氛突然肃冷了下去。

东西问|叶蔚璋:花木兰的故事何以流传并影响海外?

  中新社武汉9月18日电 题:花木兰的故事何以流传并影响海外?

  ——专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木兰传说传承人叶蔚璋

  中新社记者 张芹 梁婷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一首《木兰诗》,让“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妇孺皆知。中国历史上女英雄很多,为何木兰的故事广为流传?木兰文化在促进东西文化交流中发挥了哪些作用?近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木兰传说传承人叶蔚璋就此接受中新社“东西问”专访。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蜚声海内外,这位女英雄形象最早出自哪里,“花木兰”是否真实存在?

  叶蔚璋:花木兰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巾帼英雄之一,其姓氏、籍贯、生平、事迹在史书中无确切记载。木兰传说到底从什么时代开始已无从考证,其身世千百年来一直扑朔迷离。

  依据现存的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及地方县志,目前被普遍认可和接受的观点认为,木兰形象源自南北朝时期一首叙事诗《木兰诗》(也称《木兰辞》)。该诗最早著录于南北朝陈释智匠所撰的《古今乐录》,后被收录于宋代郭茂倩编撰的《乐府诗集》。郭茂倩转引《古今乐录》中的记载说:“木兰,不知名。”可见,当时编者对木兰的身世已不清楚。唐代李冗撰写的《木兰从军》将木兰称为“古人”,可见她生年久远。

  《木兰诗》被收录于宋代郭茂倩编撰的《乐府诗集》中。张芹 摄

  我个人比较认同著名历史学家范文澜先生的观点,“可能有一个女儿曾代老父从过一次军,民间歌颂这个英雄女儿,逐渐扩充成大篇、修改成精品,倒不必考证木兰是否真有其人、真有其事。”

  中新社记者:千百年来,木兰形象有何历史演变?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其蕴含着怎样的文化内涵和民族精神?

  叶蔚璋:《木兰诗》不足400字,讲述了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传奇故事。事实上,自南北朝起,关于花木兰形象的改编与重塑从未停止,历代文学家对其进行加工、延伸、填充,丰富了这位巾帼英雄的艺术形象。

  作为源头,《木兰诗》塑造了木兰忠孝两全、英勇果敢,且不慕名利的英雄女性形象。其中,“替父从军”的举动,让“孝”成为木兰形象在当时传播的核心价值。唐代杜牧、白居易、韦元甫都写过关于木兰的诗歌。韦元甫的《木兰歌》增加唐代边塞诗元素,更加强调“忠孝两不渝,千古之名焉可灭”的“道德标杆”形象。

  《木兰诗》全文都没有提到木兰的姓氏。明代文学家、戏剧家徐渭写的杂剧《四声猿·雌木兰替父从军》则给木兰冠以“花”姓,还增添了木兰自幼习武,军中生擒贼首,归乡后结姻缘等情节。

  清代的《闺孝烈传》《忠孝勇烈奇女传》均采用《雌木兰》的基本情节构架,加以充实,为后世木兰戏曲作品的创作奠定了基础。

  从京剧《木兰从军》到豫剧《花木兰》,再到现如今以木兰故事为背景的影视剧,在“女扮男装、替父从军、连年征战、辞官不受”的核心情节下,“花木兰”在不同时期被赋予不同的时代特征和文化内涵,或是激发大批青年参军投身革命的民族英雄,或是杰出女性的代表,但其忠君爱国、孝敬父母的核心精神并未改变。

  小演员表演豫剧《花木兰》。邱勇 摄

  儒家思想所倡导的“孝、忠、勇、节”,在木兰身上得以充分体现。

  先谈“孝”,中国自古重视孝道,《木兰诗》中促使木兰从军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替父”——不愿让年迈父亲奔赴战场,这是“孝”的集中体现;再谈“忠”,儒家倡导忠君爱国,木兰在沙场拼搏、保卫边疆,从军十余年征战践行“忠”;值得一提的是“勇”,女扮男装、替父从军需要胆识与勇气,“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烘托出木兰勇敢、坚毅的性格;“节”则体现在木兰拒绝封赏,回家侍奉双亲。

  更为难得的是,木兰故事中女性意识的觉醒。无论《木兰诗》中“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还是豫剧《花木兰》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对女性身份的认可,鼓舞、激励着每一个时代的女性。

  木兰骑马瓷器作品。张芹 摄

  中新社记者:从美国迪士尼动画版到真人版《花木兰》,“花木兰”这个中华传统文化符号性人物收获大量海外“粉丝”。您从事木兰文化研究、收藏的过程中,哪些故事或藏品见证了木兰文化的海外传播?

  叶蔚璋:有人认为迪士尼拍《花木兰》是偶然,其实不然。据我考证,木兰文化在美国的传播,至少可追溯至清朝。1881年,担任“京师同文馆”总教习的美国传教士丁韪良(W.A.P. Martin)将《木兰诗》翻译成英文韵诗,题为《Mulan,the Maiden Chief》在美国出版,此后多次再版,对木兰文化在美国的传播起到重要作用。1921年洪深、张彭春等中国话剧开拓者在美国哈佛大学读书时,编演英文舞台剧《木兰从军》,这是花木兰形象第一次出现在美国舞台。

  木兰故事在日本传播则更早。据我30多年收集整理的相关藏品可以看到,木兰文化在日本传播和影响甚广。其中,较早传播到日本的是木兰诗,收录在《古诗大观》刻本中,出版时间是文政十二年(1829年)。书中不仅记录了《木兰诗》全文,还逐一对诗句进行注解。

  1829年日本出版的《古诗大观》中收录的《木兰诗》。张芹 摄

  1918年,日本近代名画家桥本关雪绘制《木兰》图,描绘了花木兰回归故乡时在林间休息的情景。2012年由中日合作排演的音乐舞蹈剧《木兰》分别在日本和中国上演。

  日本近代名画家桥本关雪绘制的《木兰》。受访者供图

  木兰文化也传播到法国、英国、荷兰等国家。1892年,清末外交官陈季同出版法语版《吾国》,书中第二篇便讲述了木兰的故事,将木兰称作“中国的圣女贞德”;1899年,英国人威廉·斯坦顿在所著《中国戏本》中翻译收录《木兰诗》;荷兰文版《花木兰》于1939年出版。

  清末外交官陈季同撰写的《吾国》讲述了木兰的故事。张芹 摄

  中新社记者:木兰文化在促进东西交流中发挥了什么作用?对中国文化“走出去”有何借鉴意义?

  叶蔚璋:木兰故事向外传播,在保留传统中华文化底蕴同时,也融入世界人民对木兰精神的理解,所体现的英雄主义、勇敢精神、家国情怀、战争与和平等核心思想是人类永恒不变的主题,受到世界关注和喜爱。

  木兰故事走出国门,促进了东西文化思想和价值观的碰撞融合。尽管东西在“花木兰”人物形象塑造、价值观念挖掘上存在差别,但木兰故事在海外的传播,给了外界一个探索中华文化的窗口。

  俄罗斯“汉语年”活动中,学生以“花木兰”造型留影。宋福来 摄

  2008年6月,木兰传说被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作为人类共有的文化遗产,我们有责任在保护好核心文化元素的基础上,以各种文化艺术形象和作品进行推广传播。

  我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关注木兰文化,目前已收集整理5000多件木兰相关藏品。作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木兰传说传承人,将“木兰传说”故事、精神内涵利用好、挖掘好、推广好是我的首要任务。为此,我创办木兰文化博物馆、木兰传说博物馆,让更多人认识、了解木兰文化。

  木兰形象木雕。张芹 摄

  在我看来,越是主题鲜明、民族融合性强的优秀传统文化,越能引起世界人民的共鸣。当下,花木兰不仅是国家和民族的集体记忆,更成为一个典型的中国文化符号。挖掘木兰文化在新时代的价值内涵,让其创新传承延续,应是我们今后努力的方向,“未有木兰先有山,山名偏借木兰补。木兰与山名俱在,山并木兰争万古”。(完)

  受访者简介:

  叶蔚璋,第五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致力于木兰文化传承、研究和主题收藏,搜集整理与木兰传说有关的古籍、绘画、雕塑、瓷器、木雕、唱本、剧本、艺术品等共计20多类,极大丰富、充实和扩展了木兰传说的内涵。其创办的木兰文化博物馆,为弘扬木兰精神,继承和发扬中华传统文化遗产作出重要贡献。

民调:4成美国人相信自己2020会更好但国家将变糟

  1月13日电 据美国《世界日报》报道,美联社和NORC舆论研究中心最新公布的调查显示,近四成美国人相信他们个人在2020年将更好,半数认为持平,一成认为更差。但四成人认为国家2020年会更糟,仅三成认为国家会更好。

  资料图:美国总统特朗普。中新社记者 陈孟统 摄

  据报道,2020年是选举年,两党多数人都表示不满意目前的政治环境。俄亥俄州辛辛那提一名29岁的客服代表说,他是左倾独立派,支持民主党总统参选人桑德斯。他说,如今每个人要么是共和党,要么是民主党,中间者很少。

  而加州圣塔安那一名78岁的老妇人说,她对两党之争感到不安。她认为,没有民主党,美国将会更好。

  据报道,54%的共和党人对美国2020年将更好持乐观态度,而感到乐观的民主党人只占11%。认为个人2020年将更好的共和党人是50%,民主党人是33%。

  调查中几乎无人认为,政府2020年会推动他们关心的问题,个人收入与健保是国家的重要议题。

  六成民众表示,政府2020年的重点是经济、联邦预算和贸易,半数人认为是健保。民主党人和共和党人都表示,希望至少一项经济议题成为政府的重点。认为贸易是重点的共和党人占15%,而民主党人只占5%。与共和党人相比,民主党人更可能认为健保是重要议题。

  认为移民问题是2020年重要议题的民众少于一年前,约三分之一的人提到移民,其中的共和党人比民主党人多,而一年前是两党人数大致相当。

2023-06-14 18-09-44

  【东西问】雄安如何为中华文明注入“慷慨悲歌”气质的燕文化?